“报——”
有骑兵呼喊着飞快跑过来,在他侧前停下,马上的身影一跃而下,上前单膝跪地、抱拳:“禀统军,小将军率军攻贼大营不克,贼将赵立防守严密,如今已决意撤回。”
兀颜光在马上直起身子:“他麾下七千人,打不下一座营寨?”
那士卒面色发苦:“贼军狡诈,兵营在后方更远些的地方,斥候找过去时,他们已经将营寨立好。”,顿了一下:“且他们营中床弩、旋风砲都在,士卒损伤严重,就是小将军也差点儿被床弩命中。”
“嘶——”
兀颜光吸口凉气,看看前方的战阵,面上神色变换几番,终是狠狠一咬牙:“传令!退兵……”
随即以更高的声音吼一声:“退兵!”
当当当——
金锣敲响,在前方苦战半夜的士卒如蒙大赦,连忙在各自的将领带队下退去。
齐军处,几乎人人浴血带伤的将士见状顿时松口气,不少人厮杀尚没有反应,此时方才觉着身上伤口疼痛,呻吟一声,坐倒在早就被鲜血浸染潮湿的地面。
奚胜坐镇中军,看着退却的兵马也是松了一口气,视线转动看着不少兵将坐下,连忙大喊:“传令全军,此时尚未脱离危险,都给本将打起精神,徐徐退却。”
面色疲惫的传令士卒连忙奔跑而出,喊叫的声音撕裂夜空,疲惫的身影相互搀扶而起,挺着手中刀枪徐徐而退。
这一夜。
齐辽两军伤亡都不小,兀颜光未能完成预想中击溃奚胜部的预想,奚胜也没能按战前的预想攻打檀州。
各自退回营中舔舐伤口。
不久,奚胜接到后方兵马传讯,杜壆的援军不日即到。
……
西北的方向。
天光下,一个个吃的膀大腰圆的身影走入带有黄、蓝、红三色彩带的帐篷,髡发秃头的部落头领看着麾下的千夫长:“水草污染严重,今春不少牛羊羔身死,很多牧民损失惨重,他们有损失,就是王庭的损失。”
拔出弯刀,“嘭——”插在桌上:“我意南下,趁着辽国境内战乱虚弱无法西顾,夺了回鹘人的地盘做牧场,各位乃蛮部勇士,狩猎的时候到了!”
唰——
一把把弯刀举起,热烈的声音从坐着的身影口中发出:“狩猎!”
“狩猎!”
建武四年季春,远在上京道最西边的草原部族因水源污染,牲畜多有死伤,悍然出兵西州回鹘部。
西京告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