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罗罗恍然而悟!只觉王扬不享女色、不好饮酒甚至他孤身入汶阳峡等一系列行为,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想必王扬也是在极度痛苦与绝望之中,故而有了超乎寻常的胆气与舍身一搏的魄力吧。不过他还年轻,这病未必没得治,此事需得告诉父亲......
陈青珊则凤眸泫然,大为心痛!
她想冲上去抱住王扬,告诉他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这些都不重要!同时她又恨萧宝月竟然当面揭王扬伤疤!她看着萧宝月,眼神一点点变冷。
萧宝月也有些犯迷糊,心想:难不成让我误打误撞给说中了?难不成他真有什么暗疾?
昂他则心中盘算,该如何让部中巫医为王扬诊治并借此谋利。
心一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只觉百思不得其解:
大家这都是怎么了?怎么都怪怪的?刚才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啊!王扬干嘛闭眼睛?不会是......要下毒吧!!!
怜三看心一一副迷瞪和一惊一乍的样子:......
王扬睁眼,之前所有的从容淡定、自信怡然,全都没了踪影,只余一种沉重的、几乎凝滞的哀伤。
他看了看萧宝月,垂下眼帘,声音低沉:
“有的时候,我真希望我有暗疾,这样就不会对你造成伤害了。当年那件事,我虽然身不由己,但我也确实真心想要那个孩子......”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萧宝月呆若木鸡!!!
心一:他们到底在说啥???
王扬眼底渐渐湿润了,声音放得极极柔,喃喃道:
“春衫犹记双鲤纹,甚而今,月葬云收。叹切儿谶窃,鸯字成囚!纸陌灰蝶,一恸成秋!”
他抬头看向萧宝月,目光却仿佛穿透了她,落在了某个遥远时空里、一个永远无法触及的小小身影上,眸中带着无声的悲鸣:
“我连乳名都起好了,男孩儿就叫切儿(检窃),女孩儿就叫鸯儿(春鸯),只是没想到我备下的那些小衣衫,最后竟是一件也没能用上。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你现在无论如何说我,我都认,只要你能出这口气......”
众蛮看着这对儿“痴男怨女”,嘴巴张得老大!
萧宝月智计胆识,都远过常辈,但毕竟是侯府贵女,金枝玉叶,从来高高在上,目无凡尘,即便再豁得出去,也毕竟是这么多人面前,又是仓促之间,哪里能招架这种狠招?
她都没法细想这件事,大脑直接宕机,只是凭着本能反应,瞠目结舌道:
“你你......你胡说......我没有......”
王扬看了眼早就惊呆成木头人的“观众们”,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立刻从方才那种动情哀恸的状态中抽离出来。他站起对着萧宝月一礼,歉疚道:
“我是胡言乱语,萧娘子勿怪。”
然后冷声向众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