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宜笑了一下,他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她要是能罢工,还用这么发愁吗?
又熬了一天,许轻宜下午出去买了一趟菜,回来的时候在拐角那儿差点被人撞飞,菜撒了一地。
双方都很赶,对方跟她急急忙忙道完歉帮她捡了菜才走了。
许轻宜刚回到家里,沈聿桥的电话突然响起。
她现在对手机的铃声都有点应激,吓了一跳,停下洗菜,擦手好一会儿才去接听。
“最迟这两天,希望你做得漂亮点。”
许轻宜咬了咬牙,“我要是不做呢!”
沈聿桥似是笑了笑,挂了。
过了不到两分钟,许轻宜就收到了一条很短的视频。
许沉依旧安静的躺在床上,但他是睁着眼睛的,看着护工走近,看着护工一把匕首在手臂上慢慢划开皮肉。
许沉的表情从平静变得狰狞!
能感觉到痛!可是他好像四肢依旧动不了!
许轻宜只觉得那把匕首是划在她身上的,比划在她的皮肉上还要疼!
她把电话拨了回去,“沈聿桥你就是个疯子!畜生!你要敢再动我哥……”
“你没有选择,按我说的做,否则,就看许沉能挨过多少刀了,或者……给他换换用具?”
“你敢!”
许轻宜胸口不断起伏,还是觉得胸口窒息,“我可以按照你说的做,但是你必须告诉我许沉在哪里!”
沈聿桥倒是爽快,“好,等你和沈砚舟提分手,我告诉你地址。”
许轻宜不知道那顿饭是怎么做完的。
一共四菜一汤,她弄了很久。
沈砚舟回来的时候,想说又不忍心责备,把她拉过去,亲了亲。
下一秒终于皱起眉,抓起她的左手,“切手了?”
许轻宜那会儿有点分心,“就划了一下皮,没到肉。”
沈砚舟一脸严肃,“以后不许做了,我带回来,或者出去吃。”
“我看看。”他非要拆开创可贴,看到里面确实不严重脸色才稍微缓和下来。
吃饭的时候,许轻宜也没多少胃口,多半的看着沈砚舟吃。
她试着问了句:“你之前说,完全查不到我哥过往的踪迹,那是不是也不知道他在京市住院那段时间都在哪里?”
沈砚舟“嗯”了声,“怎么了?”
许轻宜摇了摇头,极力忍着某种惊悚,努力平静的道:“没事。”
她先吃完,去了一趟洗手间。
一关门,许轻宜低着头疯狂的在自己身上找监听器。
就在刚刚,她问沈砚舟知不知道许沉都待过那些地方的时候,耳朵里明明清晰的听到了沈聿桥的声音。
他说:“别妄想让沈砚舟查你哥的位置,他查不到,就算能查到,到时许沉就是一具尸体,你想要那个局面?”
许轻宜甚至把衣服全都脱了,泡了水,一丝不挂的找监听器,连头发都没放过。
可是什么都没发现!
“你在干什么。”沈聿桥的声音再次响起。
许轻宜惊得差点叫出声。
他却不疾不徐:“不用白费力气,也不用太紧张,我只是监听你会不会和沈砚舟坦白不该说的,没有监视器。”
许轻宜想到了今天下午和她撞在一起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