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知道她的意思,无非是想拿乔。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件递给季里扬娜,“季里扬娜,看完这个再讨论。”
季里扬娜没有去接文件,而是用涂着孔雀石指甲油的手指勾住李安然的领带,嬉笑问:“听说你为了乌里扬诺夫斯克号跟哈士奇狠狠干了一仗?你知道吗?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可是痛快了。那个哈士奇霸着伊斯坦布尔海峡,一直刁难我们,你算是帮我们出了一口气。”
“有的人不能太客气了,该打的时候就要下重手。”
李安然嘴上开着玩笑,斜眼瞥见茶几上摊开的《西伯利亚油田私有化法案》草案,心里便落了地。季里扬娜还是好同志,自己还没有开口,她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季里扬娜当然也觉察到了李安然的视线,突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东珠项链随着肩膀抖动轻响。“有个投标人上周在丽思卡尔顿酒店意外溺毙在浴缸里,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胆量投标啊?”
李安然没有听说这件事,不过他也没有表现出意外来。当年为了抢那些企业,死在自己手里的冤魂就不老少,其他人也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下手干掉几个再正常不过了。
“投标金额两点五亿美元,另外给你准备了两千万美元瑞士银行不记名存款,满意吗?”李安然打开了文件,拿出来投标书,推到了季里扬娜面前。
季里扬娜并没有去看标书,而是从李安然手里接过存折,仔细看了,满意地在手心里面拍了几下,“行了,回头让艾丽卡去走个过场就行。”
“我听说萨哈林岛上勘探出来新的油田,后天我会亲自实地考察。如果属实,你愿意入一股吗?”李安然盯着季里扬娜的眼睛,露出促狭笑意。
萨哈林岛此刻依旧是白雪皑皑的冰封世界,李安然坐着直升机从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到达南萨哈林斯克城的时候,整个人被冻得木掉了。
“接我们的人来了。”安德烈扶着李安然下了飞机,就看到几辆脏兮兮的破车从旁边的树林里面开了过来。“老板,这里只有这几辆好一些的……”
李安然伸手打断了安德烈的废话,“我是在乎这些事情的人吗?废话少说,赶紧找个地方暖和一下。”
南萨哈林斯克城很小,小到最繁华的街道只有区区几百米。好在旅馆的设施还不错,特别是暖气相当给力,很快就把被冻了个半死的李安然抢救回来。
“老板,您可以叫我老金。”一个四十多岁的黄种汉子恭敬站在门厅,操着一口熟练的东北话,挑起了李安然的好奇。
将杯子里的伏特加一口喝干,暖意从胃里腾起,驱走了满身的寒意。“你是龙国人?”李安然好奇问。
“我父亲是龙国人,母亲是尼夫赫人,也就是龙国所说的女真人。”老金恭敬回答。
“女真人?”李安然差点跳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