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字一句都是夸赞陈世贤犀利,巴闭。
可陈世贤今日的犀利和巴闭,不就是靠踩和联胜上位的吗?
这其实不就是在讽刺和联胜是乐色,是手下败将。
赤果果地当众嘲讽和联胜。
林怀乐脸都绿了,盯着斧头俊,冷声道:“斧头俊,你别太过分!”
斧头俊上下打量了林怀乐一眼,嗤之以鼻地道:“邓伯,和联胜的人才都死光了?”
随着斧头俊的话音一落,整个大厅瞬间落针可闻,一片安静。
“斧头俊,差不多得了,别给脸不要脸!”
邓伯神色一敛,怒声道。
“不是啊,邓伯,我的意思是,和联胜没人了,选这么个蛋散扑街当话事人?”
“要陀地没陀地,要人没人,光杆司令一个,他配?”
斧头俊笑得很张狂。
林怀乐的脸色猛地一变,比灭霸的颜色还紫,可是却无力反驳。
因为斧头俊说的是事实。
“够了!”
邓伯一声怒吼,制止了斧头俊进一步的嘲讽,今天是和联胜最憋屈的一日,也是他最憋屈的一日。
他锐利的目光瞪着斧头俊,说道:“斧头俊,花送了,礼也贺了,今天和联胜摆酒,这么多字头大佬在场,不要闹得大家都难看。”
“你有什么不爽快,过了今日再说。”
“如果非要搞事,我怕你出不了粤东酒楼的大门!”
斧头俊看着邓伯,完全没把这个老家伙放在眼里。
当年他要竞选话事人,就是这个老鬼千拦万阻,说什么社团不能一家独大,要平衡。
今天来,本来就是抱着来看和联胜的笑话来的。
搞事不怕大啊!
听到邓伯又开始放狠话威胁,斧头俊挑起眉毛,桀骜地道:“邓伯,出不了粤东酒楼的大门,你唬我?”
“当我是蛋散啊?”
“今日我来,就是要看你们和联胜怎样给大老贤斟茶倒酒。”
“好戏没开场,我是不会走的!”
“现在,我就要进主座等着观礼,我看边个敢拦我!”
斧头俊说完,粗暴地一把推开拦在他面前的东莞仔,径直走进富贵包厢,选了个好位置坐下。
而一众和联胜的马仔,一个个义愤填膺,满脸愤怒,只要上边发话,就立马将斧头俊留下。
踏马的,太狂妄,太欺负人了!
真当和联胜没人了啊
林怀乐虽然是话事人,但是却没有话事权,他将目光投向邓伯。
等邓伯开口,就吩咐手下做事。
最好把这场和头酒搅浑,搞得摆不下去,藉着斧头俊搞事,不了了之,最好!
“进包厢!”
邓伯紧扶着手杖的肥手猛地一紧,表情紧绷,没有任何表示,带头回到包厢里。
和联胜这个百年字头,绝对不能毁在他的手上。
现在元气大伤,如果再跟斧头俊发生冲突,和联胜就真的完了。
只能忍了。
陈世贤全程冷眼旁观,看好戏。
邓伯还是老了,不再血气方刚,也没有了拼劲和斗志,只图安稳。
其实一个字头,如果没有了血性,离灭亡也就不远了。
斧头俊这样挑衅,都能忍,以后江湖上,还怎么看和联胜。
威严直接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