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几张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港纸,跑到陆村收丁收地。”
“用卑劣又下作的手段,坑害了涛哥,这是想干嘛,想把祖祖辈辈人人敬重的阿公,踩到泥地里?”
“毁了太公两个字啊!”
“咚!”
陈天元放下茶杯,一记犀利地眼神横扫过去,看得彭金水一哆嗦。
“彭金水,你虽然年长,但是别老糊涂了,说话注意分寸。”
“不然,我怕我老脾气上头,又像年轻的时候一样,砸你一脸鼻血,弹你一脸烟灰啊!”
陈天元一点面子也没给,冷冽地教育道:“你们搞清楚一点,是因为大家捧你们做新界的太公,你们才是太公,大家才会敬你,畏你!”
“如果,因为陈世贤扳倒了一个陆瀚涛,你们就吓破了胆,那说明你们这个阿公当的,太废物!”
这些太公年纪越大越迂腐,生怕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不保,就像老人年纪越大越怕死一样。
彭金水脸色一沉。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脸色黑得跟锅底灰似的。
眼神微微躲闪,嘴唇抖了抖,还是隐忍住了。
“元哥,自古以来,为什么新界围村,都听太公的,而不是听官府的?”
“那是因为,新界的村民信任,尊敬,所以太公才是太公。”
“陈世贤的做法太过过火,这就是在砸我们太公的招牌,刨太公的祖坟!”
邓光明言辞振振:“陈世贤是你陈家的子孙,你是陈家的太公。”
“必须规训自家的后生。”
“让他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好好反省,保证从此不会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否则……”
陈天元嗤笑一声直接打断,语气之中明显带着愠怒:“否则点样?”
“否则,你陈家的儿孙你不教,我们三大姓氏共同替你教!”
邓光明也不留情面,当场威胁。
“搅屎明!”
陈天元瞳孔猛地一缩,眼镜下的双眸变得锐利,骇人:“你做事,还是同年轻的时候一样,一点也不醒目!”
“干什么?”
“威胁我,你够格吗?”
“在新界,跟我陈天元拼一下,你有这个实力吗?”
陈天元冷冽的目光扫了一圈,冷哼一声,充满威严又霸气:“大家都一把年纪了,快入土的老古董了,少管闲事,命更长!”
“陆瀚涛那是多行不义必自毙,那是他自寻死路。”
“从他姓陆的,打算和米国人合作,卖地卖丁,让外人进来开发围村,坑害村民,他就已经不是陆家的太公!”
“我陈家子孙世贤,这是替天行道,匡扶正义!”
“我把话放在这,谁敢动我陈家人一根毫毛,我就跟他拼到底!”
陈天元立场很坚定,打定了主意要护犊子到底。
开玩笑,他们这些老顽固想不通,他可不会跟着抽风。
陈世贤可是他们陈家单开一页的人物,现在更是入龙入海,飞黄腾达。
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一飞冲天。
他这个阿公也跟着沾光。
村里酒厂的干股,陈世贤孝敬了一份,高希霸的雪茄抽着,太平猴魁喝着,金瓜子口袋揣着。
村里修路、建造公园、建老年活动中心,修缮祠堂,这可都是沾陈世贤的光。
名声是他这个阿公享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