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掌柜摇头道:“如何还能找得到,人还有没有活着都说不准了。而且这世道,兵荒马乱、匪患丛生的,我一妇道人家又如何回得去上塘郡,怕是半路就被强人截杀了!”
苏子由点了点头,道:“是啊,这世道的确是难找……”
就在这时,有客人叫喊。
文掌柜为难道:“大人,您看这……”
“去吧去吧,”苏子由摆了摆手,说道:“不用管我们,你只管去忙你的。”
“多谢大人!”
文掌柜连忙起身离开。
没多久,苏子由就放下一粒碎银子便与高铁离开了。
走出酒楼,
苏子由便低声道:“高兄,马上去调查一下这文掌柜背后是什么人?”
高铁疑惑道:“怎么了?这文掌柜有问题?”
苏子由说道:“她的酒,很一般、非常一般。”
高铁不解道:“手艺差呗,这能有什么问题?”
苏子由说道:“文忘机,作为一个好酒之人,而且是好美酒的人,竟然能够喝得下这么劣质的酒,这不奇怪吗?而且,这翠花酒楼又没有名气,位置又偏僻,酒又不咋地,凭什么能够让文忘机跑来这里喝酒?而且,前几日抓捕文忘机时,他还在这里喝了整整两壶,我当时看得很清楚,两壶酒都喝干净了。”
高铁想了想,道:“这的确有些奇怪啊!”
苏子由说道:“这就是我刚刚为什么一定要来这翠花酒楼的原因,再结合刚刚那文掌柜所讲的身世,结合文忘机的身世,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是不是很吻合?”
高铁顿时眼睛一亮,说道:“对呀,文忘机姓文,也是上塘郡人士,年幼时逃难离开上塘郡,后获得机缘习得一身武功。”高铁望向苏子由,说道:“所以,文忘机很有可能就是文掌柜走散的那个弟弟?所以,文忘机才会专门来翠花酒楼喝酒。这么劣质的酒,文忘机却能够一次喝两壶,如果不是我们来找他了,甚至可能还会喝更多,并不是这酒有什么独特之处,而是这人很独特!”
苏子由点了点头,道:“就是如此。”
高铁又疑惑道:“可,这也没什么问题啊,文忘机已经死了,这个案子已经结了,天工灵笼也已经找回来了,还有什么查下去的意义吗?”
苏子由说道:“其实,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有一个事情不太合理,那就是文忘机在盗取天工灵笼的动机,有些不太合理。
据文忘机所说,是因为伪晋许诺的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可实际上根据文忘机这些年的行为来看,此人就是个癫狂的疯子,对权势富贵根本没有兴趣,否则,他不至于做出盗取了赈灾银之后,又故意通知官府的人去看他把银子全部丢去河中的行为。
但现在,我想通了,如果打动文忘机的并不是高官厚禄,而是他病态的内心里唯一那一点源自于亲情的光明呢?不可能是威胁,否则,不可能保证文忘机死心塌地到死都不出卖,所以,就只能是挟恩。
另外,看样子文掌柜是并不知道文忘机身份的,也就是说,文忘机没有与文掌柜相认,看起来,他是想让文掌柜一直在这里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他能确定背后的人有能力保证文掌柜一直在这里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因此,文掌柜赎身、在这里卖酒等等绝对不是巧合,而是早有准备。同时,文忘机还有很大把握对方能够在千秋镇保得住他,能够在千秋镇做到这些的,背后绝不是伪晋,只能是千秋教!”
……
小院里,枯叶飘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