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的事情给李向前完,李龙又细了一下修路的情况,按他的法,目前山里的情况,供销社的人不适合进去。
“也是啊,从进山口就要走四五十公里,再加上县城到山口的路,光来回就得五六个时,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还干撒活呢……”
李向前虽然有点不甘心,毕竟每年搞这么个活动,已经成了他正常工作之外的一个大项活动。
办公室里贴的那几张奖状,大都是从这个方面来的。现在突然搞不了了,舍不得啊。
当然,舍不得归舍不得,李向前还不至于因为这个埋怨李龙,他问道:
“那咱们社里有没有其他能参加的活动?”
“如果是短时间的……有啊。”李龙脑海里转起了上一世新闻报导里各类民族团结的典型所做的那些事情,然后就跳出了四五个想法,他道:
“虽然咱们进不了山,但牧业队在县里不是有留守点嘛。咱们社里可以去留守点,给那些留守的老人孩子送一些物资,也可以给牧业队的学校捐一些书和学习用具。
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对他们有帮助的事情,如果想干活,留守点有许多院子都挺破的,主任不知道你记得不记得,当初我第一次被自治区日报写新闻稿,就是给哈里木他们修房子。”
“对啊,咱们虽然没办法进山修路,但可以帮着他们解决后顾之忧啊。”李向前觉得李龙的这个想法挺不错,“嘿嘿,李啊,你脑子还挺灵的嘛。”
“不是我脑子灵,主任你是习惯性在这方面听我的了。如果没有修路那个前提,这些活动你想想肯定也是能想到的。”李龙可不居功。
地方搞民族团结,一般情况下就是这几种,保险而且见效快。
“行,那这两天我就把这事一下,县宣传方面这回我来联系吧。”李向前道,“到时你也跟着去。那边你比较熟悉,居中做个联系人。”
“好。”李龙没意见,牧业队留守点那边他还真算是熟悉的。
从供销社回来,李龙到收购站去把那几台车检查了一下。车身很干净,显然是天天擦的。
正看着院子里的车,有人走过来喊他,李龙扭头看了一眼,笑着道:
“老范?你今天是来卖啥?”
范明程,经常到这里来的老二道贩子,几乎是收购站收什么他就去乡下贩什么。而且很早就开始在这里卖东西,对收购站的那套流程很清楚,他拉来的东西都是经过二次清理,所以每次过来都能卖上高价。
在顾博远的嘴里,这个范明程算是一个优质客户。
“就收了几张皮子,现在东西越来越不好收了。”范明程和李龙诉苦,“你这收购站的名头太大,许多人都知道来你这里卖东西价格高,那些老乡宁愿自己坐车跑过来卖,也不想卖给我们。”
“哈哈,那你跑远点儿嘛。近点儿的,路费没几个钱,你们压价压的太狠,人家自然不愿意卖。”李龙半开玩笑的把他的话拆穿,“偏远地方没有通班车,他们想过来不方便,那自然就只能卖给你们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趟过来把皮子卖掉,想从你这里买台嘎斯车。那车我看路差点儿也能开,而且比拖拉机轻便。
你不知道,我开着拖拉机去北五岔收东西,路上碰到下雨,给我淋的啊,真是太难受了。”
“行啊,这两台两万,这一台两万五,你看要哪台。”李龙指了指那三台嘎斯车道,“手续是全的,对了,你有没有驾照?”
“没有,不过有四轮的,这玩意不都一样嘛。”范明程眼睛已经盯在车子上了,随口道,“四个轱辘,一个方向盘,加一个档把子嘛。”
行,的挺在理。
这时候对驾照查得不严,李龙也就没管那么多,免得人家“闲事管的宽,吃的驴球饭”。
范明程这几年通过李龙这个收购站也赚了不少钱,虽然没统计过,但李龙从老顾的嘴里猜测着,至少也应该有三四万了。
特别是每年春夏的贝母季和冬天的皮子季,还有就是前两年的打瓜籽。这位可是开着拖拉机过来卖东西的,回回交易额都在上千或几千。
范明程直接就冲着两万块钱的旧嘎斯车过去的。在他看来,车子都差不多,能开就行。便宜的虽然可能开的时间长点儿,但从外面看区别不算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