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咧,谁能想到跟着肖五一起打闹的那个姓李的小子这么猛。
这么重的家伙他拿着砍人。
望着身边的孙女,王老员外有些遗憾。
怪自已当初看轻了余家小子,想着他是一个军户,在婚事上犹豫了一下。
谁知道这一犹豫让茹家捷足先登了。
王老员外知道后有些气,自已的眼光比茹家好。
如果不是余令突然去了什么草原,哪有茹家什么事。
如今,如今别的小子自已又看不上。
他知道一会儿姜大人要见自已,要说一些敲打的话语。
从内心而言,王员外根本就看不上那个姜布政使。
他有余令年轻么?
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物会看得起小小的王家么?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
王榆晚不知道爷爷在想什么。
她此刻的眼神,被那个扶着长刀,站在阳光下的身影填满。
她偷偷的看着。
在他的身边,茹家娘子静静的站着。
茹慈光明正大的站在余令身边。
若在平日,没出阁的娘子敢这么站在一个男子身边,哪怕这个人是她的未婚夫。
那些闲言碎语,那些指指点点也能说的她抬不起头。
如今,所有人都明智地闭上了嘴巴。
就算有说的,那也是天造地设,郎才女貌,天作地合的才子佳人。
长安的人心变了。
无论先前余令做个什么,伤害了多少人的利益,让多少人不喜欢。
但在这一刻,所有人都巴不得这样的狠人就在身边。
长安的那些大户先前多讨厌余令,此刻就有多喜欢。
流寇是个什么样子没有人不清楚,一旦没有人拦住他们,最倒霉的就是这些大户,官员之家。
他们会把全部的怨恨宣泄到他们身上。
这些大户,官员,只要碰到这群流寇,那就等于灭族了。
家里的老老少少,上上下下没有一个能活。
有了余令这样的一个人在长安,夜里睡觉都放心。
见余令走来,众人慌忙迎了上去,态度亲近又自然。
在这时代,这些大户其实才是民心。
他们有学问,有见识,还有钱,他们亲近谁,百姓就会亲近谁。
余令笑着一一回话,经历过并肩战斗,关系自然和往常不一样。
“余大人,晚上喝点?”
余令点了点头:“好,就在黄渠村,如何?”
“好!”
见众人笑着离去,余令望着三个还没死透的假光头。
二伯不会剥皮,所以他们三个活到现在。
“文老六?”
文六指闻言一愣,见余令在看着自已,反应过来这是在喊自已,放下手中带血的棒子,快步上前。
“大人我在!”
“会剥皮不?”
文六指闻言一愣,这门手艺听说过,倒是没学过。
小时候倒是给癞蛤蟆,蛇剥皮玩过,给人……
见文六指头皱起眉头余令继续道:
“不会?”
文六指闻言舔了舔嘴唇赶紧道:
“大人,我不专业,但是我可以试着学一下,可能会很疼,有点血腥!”
“没事,就喜欢不专业的,三个呢,练手去吧!”
“好嘞!”
文六指跑了,等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长长的钩子。
胳膊一甩,准确的勾到一个假和尚的下巴下。
拉着就走。
蜀道一倒吸了一口凉气,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已的脖子,忍不住喃喃道:
“了个怕是有点痛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