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厉害。
怎么能不疼呢?
夏家的口碑,是真的不咋地。
当初,他要娶夏春花的时候,爹娘是一千、一百个不情愿。
说了,买猪都得看圈,何况是娶媳妇儿?
说白了,那丈母娘啥样,未来,他媳妇也就是啥样,李母不求孩子大富大贵,但是,也别弄个搅家精回来啊。
这是一个不同意,两个不同意,只是拗不过李老四。
再加上李母,知道了李老四的心意之后,日常相处,就多观察了一下夏春花。
在旁边也看了。
这孩子吧,秉性弱,心眼子不坏,就是性格包子了一点。
后头,实在是没招了,只能一咬牙,一闭眼,就让他娶了。
不然呢?
还能咋办?
总不能,看着这个犟种似的儿子,真的打光棍吧。
那未免也太惨了。
当初,李母看着夏春花进门的时候,都想好了最坏的打算。
如果,这夏家的春花一进门,就开始折腾幺蛾子的话,她连忍都不想忍。
一次,都不能。
直接丢点钱,把这两口子分出去单过,老娘伺候不起,干脆就不伺候了。
至于儿子嘛,无所谓。
反正,她儿子多的是,老四听话,还愿意孝顺她,那她还愿意认这个儿子。
不然的话,那就滚一边拉子去吧。
她给李老四生下来,一把屎一把尿的养大了,又给娶了媳妇,临了闹掰了,还给分了钱。
一个娘,当到这份上,也足够了。
对此,李母看的还是挺开的。
反正娶媳妇是老四娶了的,也是老四跟她过一辈子。
好与坏,都是当初自己个儿选的。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娶不一样的媳妇,那就只能过不一样的日子了。
正因如此,夏春花可能压根就不清楚,对于李老四而言,她到底是多么的重要。
萧振东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只是看着李老四,觉着,这男人,还真挺靠得住的。
俩人闷着头,冒着寒夜里的风,往夏家去。
彼时。
夏家也闹成一团了。
夏大嫂就是一整个混账先告状,“我就说吧,这夏春草是个丧门星!你们还不相信!现在可好,啊?
你瞅瞅,本来春花妹子这断亲,只是一事儿遇见事儿了,抹不开面儿,说个狠话。
兴许啊,过段时间心就软了,咱们两家,还是亲亲热热的一家人。”
提及此,夏大嫂唉声叹气,拍了一下手,给那俩鸡爪子似的手爪子,整的啪啪作响,“可是,现在呢?
两人第一个孩子的小命,撂在这儿了。你说,这咋整吧?”
夏家人沉默,还能咋整?
没得整。
这孩子的命,那就是一个心结,这辈子都解不开了。
别说是重归旧好了,往后不结仇,都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