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肯定的,”萧振东本来就想去看热闹,这时候,漂亮话说的,那叫一个到位,“婶儿,放轻松,黑的白不了,白的黑不了。
只要不让夏家人借题发挥,这事儿肯定能明明白白的解决了。”
说罢,萧振东一顿,咧嘴笑了,“您啊,也甭跟我客气,就把我当成自家小辈就行。
反正,嫂子跟我,是从来都没客套过。”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讨巧,漂亮话说了,还恭维了一下李香秀,顺带着,让李母意识到,自家闺女在毓家,那是有地位,有人心的。
一举数得,不外如是。
果不其然,听完了这话的李母,高兴的合不拢嘴,“好好好,有你这话,那我就放心了。”
二人又寒暄了两句,萧振东带着毓芳回屋收拾东西。
李母目送二人回了屋子,扭脸,那脸上的笑容,登时就变了,咬牙切齿的冲到了李老四的屋子里。
李老四正抓耳挠腮的写断亲书呢,一抬头,看见老娘进来了,咧嘴一笑,跟个傻子似的。
“娘,我……”
“啪!”
一巴掌,干脆利索的拍在了李老四的肩膀上,“你个死玩意儿,啥时候能省点心,我就觉着你昨天晚上不对劲。
说,夏家那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啥跟啥啊,”李老四咬死不认,“娘,你是不是糊涂了,都说了,夏春草那样式儿的,是她老娘给磋磨死的。
跟我这么个姐夫,有啥关系啊?”
“娘!娘!”
昨天,夏春花才跟李老四互诉衷肠过,这时候,正是感情好的时候,眼睁睁看着自家男人挨打的事儿,她做不到。
忙不迭从炕上起身,上前阻拦,“娘,误会了,你真的误会了。
昨儿,老四一直在屋里陪我,哪儿都没去,啥春草不春草的,咋了这是……”
李母一看夏春花踉踉跄跄下了炕,往自己跟前扑过来,那心啊,登时就提到了嗓子眼,“哎哟~”
这下,哪里还顾得上去揍儿子,一把将儿媳妇接住,“春花,你这是弄啥?小月子呢,谁让你下炕的,还不老老实实回去躺着。”
“娘,你别打老四,老四啥都不知道。”
“好好好,就当他啥都不知道,咱们有话好好说啊。”
“好好说,别动手啊娘。”
夏春花上了炕,还觉着不放心,死死抓着李母的手,“娘,我、我……”
“好孩子,”李母看着夏春花,也不知道该说啥了,“这事儿,说白了,还是苦了你了。
甭管是孩子,还是妹子,都……”
夏春花也不想哭的,只是,看着李母那么关切的眼神,她实在是忍不住。
眼泪掉了下来,“娘,嫁到李家,是我的幸运,不然的话,春草的现在,可能就是我的将来了。”
“好孩子,”李母给夏春花擦掉了眼泪,“这些年,也是苦了你了。
只是,咱们自己得想开点,不要老是钻牛角尖,这个孩子,咱们福气不到,下一个,福气就到了。”
李母说罢,一顿,笑着,“说不定,下一个孩子,还是他,也说不准呢。
这次虚晃一枪,就是为了给你挡灾的。”
“呜呜,娘,我还是好伤心,这是我第一个孩子,是我的心头肉啊。”
“好孩子,不难受了……”
这时候,说啥都是白搭,除了自己想明白之外,没别的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