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揽月眸光灼灼盯着云宴安,“云将军,京都传言你从战场上中毒而归,伤了根本,性命不过几个月而已。”
“但这些日子我观您虽然身子虚弱,但是并非传言那般凶险。”
更主要的是上辈子云宴安根本不是毒发身亡,而是上战场之后死掉的。
她虽然不知道死因,但是肯定不会是因为传言中的毒。
“我虽然不知外边为何会有这种人人都信以为真的传言,但我知将军肯定有难言之隐,不得已之处。”
“如我所说,受制于人,不得自由!”
“我想与将军合作,不知将军可愿意!”
云宴安看着小姑娘风轻云淡的就将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他,这一刻,饶是云宴安性子沉稳,也难以冷静下来。
他扫了一眼那条小路,转过身子,语气沉沉,“你可知,私下开采银矿是触犯大宴律法的!”
“那将军会去告发我吗?”
姜揽月回看过去,不躲不避。
这姑娘不怕他说出去!
云宴安眼睛眯了眯,“你不害怕我说出去?”
姜揽月笑了,“我即将要嫁给将军,与将军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银矿是我的嫁妆,将军告发我,对将军有什么好处?”
“总不能将军是为了反复利用将军,而任由将军全家覆灭的人吧!”
云宴安瞳孔猛地一缩,眼神瞬间阴鸷起来,“姜姑娘!”
姜揽月挑眉,脸上神情没有任何波动。
“慎言!”
“呵呵,将军,这不明摆着的事实吗?”
姜揽月嗤笑一声,眼神从云宴安的脸上移开,放眼望向梅林。
“二十年前,云家覆灭的惨状历历在目,二十年之后谢家差点步云家的后尘,若不是小舅舅死里逃生,若不是北疆走出一个狗尾,那北疆的真相又会有谁知道。”
“到那个时候,蒙在云家身上的冤尘会一丝不落的盖到谢家的身上。”
“就算谢家的分支庞大,但群龙无首,便是被蚕食殆尽的时候。”
“这些道理,我想将军比我更明白。”
尾音落下,梅林中霎时间寂静下来,远处孩童的嬉笑声时隐时现,云宴安的心底却并不平静。
那些久远的记忆扑面而来,灼灼的梅花好似被点燃的烽火,火舌席卷,染红了半边的天色。
父兄嘶吼的声音回荡在耳畔!
“走!小安快走!”
“活下去,小安你一定要活下去!”
“小安,为了自己,别再为了这大宴!”
为了自己吗?
“将军!”
清脆的声音唤回了云宴安的注意,小姑娘略带担忧的眼神映入眼帘。
“抱歉将军,我没有戳将军伤疤的意思,我只是想让将军明白,我所做这一切不过是自保而已。”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懂将军的顾忌,所以我才与将军合作。”
云宴安偏头,眼底的红晕还未褪去,小姑娘的眼中却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
云宴安也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滋味,“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自己开采,为何要与我合作?”
“因为将军是我的未婚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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