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让冯嫂子给云宴安的院子拨一个婆子,好好照顾着。”
姜揽月带着海棠回到院子,越想越气,嘴上却不忘叮嘱人照顾好人家。
“他身子弱,我们还要在庄子上待上几天,小年之前回去,你传信让蝉衣过来一趟,顺便帮他诊诊脉。”
“哦,好,奴婢这就去传信。”
海棠瞄了姜揽月一眼,见自家小姐不复早上的娇羞,默了默,倒是没敢吭声,转身走了出去。
于是,接下来在庄子上的几天,云宴安躺在床上享受到了无微不至的照顾。
冯嫂子亲自熬药,看顾一日三餐,周蝉衣把脉斟酌药方,两人将云宴安看顾的密不透风。
不但不让他出院子,甚至屋子都不能出!
云宴安又不好跟两个女人发脾气,想要找云松,可云松连影子都找不见。
问就是被小姐支出去干正事了。
云宴安想要找姜揽月,可周蝉衣一本正经的回答。
“云将军,大小姐去村里看望老人了,估计晚间能回来,若是小姐回来我去替您通传。”
“我不用你通传,我自己去见她。”
“将军,您现在不能见风,否则您还要在屋子里待上月余。”
“……行,那你去替我通传。”
结果到了晚上,周蝉衣去而复返,“将军,海棠说大小姐睡下了。”
“她刚回来就睡了?”
“是!”
“那你去把云程找来。”
“云侍卫歇在村里,没回庄子!”
“……”
一向冷峻自持的云宴安,如今在姜揽月主从这里,算是结结实实的踢到了铁板。
他索性直接躲在屋子里养病,顺便喝着这位对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女医给的苦到心肺的汤药。
直到小年前两天,他才听到女医大发慈悲的说道:“将军的风寒已经痊愈了,大小姐明日启程,还请将军早些。”
说罢,转身往外走。
云宴安还未消化这个消息,就听到冯嫂子在外边问,“周姑娘,我家那口子又从村子里拿来一些黄连,你还要用吗?”
云宴安:“……”
所以,他这些日子一直在喝黄连?
次日一早,云晏安早早的等在庄子门口,待看见姜揽月在海棠和周蝉衣的簇拥下缓缓而来,他下意识的上前一步,没想到却被海棠挡了一下。
“将军,您的马车在前面。”
云宴安下意识的抬头,就看见云松正在前面的马车前冲着他挥手。
“我有事情找你家小姐。”
云宴安话音落下,转回头已经不见了姜家主仆的身影,连海棠都已经钻进了马车。
听见他的话,海棠还不忘回头十分恭敬的回了一句,“将军,小姐昨夜累了,想要休息,还请您见谅。”
说罢,不等他回答,便钻进了马车。
云宴安:“……”
“将军,我们何时启程?”
此时回城的队伍已经准备好,就等着云宴安出发。
这会儿,名震大宴的战神将军,脸色铁青,却又带着一丝狼狈,转身上了最前方的马车。
队伍缓缓启程。
云宴安忍不住再次掀开车帘,“这些天,你都跟着她?”
“将军,您还病着,外边风大,快把车帘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