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地?!”
眼见这两人又要干仗,闻星落和谢观澜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见了无奈。
老太妃好笑的连连摇头。
虞萍萍紧了紧手帕,旋即给陈乐之盛了一碗馄饨,“昨夜多谢郡主相救。若非郡主半夜从青楼出来,恰巧撞见萍萍,只怕萍萍要被那几个流氓地痞欺辱,毁了清白!”
老太妃疑惑,“青楼?”
“是这样的,”虞萍萍连忙解释,“昨夜郡主去逛青楼,我实在放心不下,所以就悄悄跟了过去。没想到,竟在半路碰见了流氓地痞。”
老太妃不解,“乐之啊,你去青楼干什么?”
陈乐之冲虞萍萍翻了个白眼,解释道:“我不是一个人去的,是谢拾安带我去的。只是喝个酒,没干出格的事。”
老太妃震惊地望向谢拾安,“老四,你去青楼?!”
谢拾安的后背瞬间爬上一层冷汗。
他连忙朝闻星落努了努下巴,毫不客气地出卖她,“祖母,宁宁也去了!我们仨一块儿去的,真没干什么坏事!”
他深有体会,一般情况下,只要闯祸的时候宁宁也在,基本上祖母是不会罚他的。
老太妃不可思议,“宁宁?!”
“我——”
闻星落张了张嘴,语塞。
正尴尬之际,谢观澜忽然道:“祖母,我也去了。”
垂花厅落针可闻。
闻星落呆怔,陈乐之吃惊,谢拾安幸灾乐祸。
面对老太妃不敢置信的目光,谢观澜平静道:“青楼场所,可掩人耳目,因此孙儿和几位同僚才选择去那里议事。没想到撞上四弟他们在青楼吆五喝六行纨绔之事,孙儿已经罚他们抄写了家规。”
老太妃这才缓和了脸色,点头道:“青楼赌坊那等纸醉金迷之所,尽是脂粉烟酒,可叫人玩物丧志。咱们谢家的子孙,断不可沾染。你是个知道轻重的,祖母晓得你定然不会乱来。”
谢拾安撑着腮帮子,悄悄叹了口气。
要是他在祖母和父王心里,也有大哥这般地位就好了!
他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不挨打,还能有很多钱花?
好惆怅……
虞萍萍看了看注意力分散的众人,连忙笑道:“大家快尝尝我做的馄饨吧?再不吃就要凉了。”
老太妃深深看她一眼,慢条斯理道:“馄饨虽讲究皮薄馅大,可你这馅儿所用肉料未免太多,倒显得累赘,贪心。大早上的,吃这些油腻腻的不好,撤了吧。”
陈嬷嬷笑着称是。
虞萍萍脸色一白,“太妃娘娘……”
闻星落看着她。
此人实在碍眼。
她同谢观澜对视了一眼。
他们俩,都不喜镇北王府出现外人。
谢观澜捻了捻墨玉扳指,薄唇挑起弧度,“昨夜途径正街,恰巧撞见四弟和陈郡主救下虞姑娘。幸而手下的人得力,已连夜抓获那几个地痞。根据他们的交代,乃是虞姑娘买通他们,唆使他们当街羞辱你。虞姑娘此番行径,意欲何为?”
虞萍萍猛然心跳失衡,不敢置信地望向谢观澜。
这位世子爷怎么回事?
她不过是耍些小手段,纵然上不得台面却也算是女儿家的闺阁把戏,他怎么能把她当成犯人拆穿审问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