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萨!”古勒苏姆身后的索科哈突然惊呼,声音清脆如铃,划破市集的喧嚣。她掀开斗篷一角,露出一张俏丽的脸庞,杏眼圆睁,惊喜中带着戏谑,“你们怎么来了?”她身姿轻盈,斗篷下的红裙若隐若现,似一朵盛开的石榴花,点亮这雪白的世界。
“索科哈?!”乌尔萨愣住,手里的香皂差点落地。他瞪大眼睛,冻红的鼻尖抽动,活像见了鬼,“我没考上巴格达的经学堂,就进了商队打工,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咋在这儿?”他挠头傻笑,眼中闪过旧日情谊的温暖,憨直的模样惹人忍俊不禁。
“我早跟你说了,你就不是读经学堂的料!该去微风军校!”索科哈振振有词,杏眼弯成月牙,俏丽的脸庞笑意盎然,“我们来这儿半年多了!这地方穷得叮当响!”她斗篷一甩,语气轻快,似在挑逗旧友,引来周围几人窃笑。
“乌尔萨,你仔细看看这是谁?”杜尼娅上前,轻轻揭开面纱,露出一张明艳动人的脸庞,眉如远山,唇若点樱。她指了指古勒苏姆,语气轻快却带着揶揄,眼中灵光闪烁,期待乌尔萨的反应。市集的喧嚣仿佛为她让路,铜铃与吆喝声成了背景,衬托这戏剧性的一刻。
乌尔萨还未反应,李腾已从摊位后站起,目光如鹰,瞬间认出古勒苏姆。他按沙陀人礼节单膝跪地,沉声道:“参见夫人!”狼皮大氅在寒风中翻飞,黝黑的脸庞透着坚韧与忠诚,宛如风雪中的磐石。图兰沙站在一旁,眉头微皱,显然不情愿,但迫于形势,也只得低头行礼。商队伙计们纷纷效仿,齐刷刷行礼,动作整齐如刀,震得摊位前的雪尘飞扬。围观路人吓得一哄而散,躲到远处窃窃私语,目光中满是好奇与畏惧,市集的喧嚣骤然一滞,宛如风暴前的宁静。
“免礼!都免礼!”古勒苏姆急忙摆手,声音清亮却透着慌乱。她掀开斗篷,露出一张清丽无双的脸庞,眉宇间风尘仆仆,眼角却盈着温柔笑意,“阿哈兹大叔,你们怎么来了?”她强压心中激荡,试图恢复摄政郡主的威仪,但眼中的泪光已出卖她的脆弱。
“夫人!竟在这儿遇见您,感谢真神!”李腾站起身,眼中闪过抑制不住的激动,嗓音洪亮如钟,“我有天大的好消息带给您!艾赛德少爷还活着,活得好好的!出门前,祖尔菲亚收到他的来信,他已回到潘菲利亚城!”李腾的声音在市集中回荡,盖过商贩的吆喝,震得骆驼低吼,铜铃叮当作响。
“天哪!”古勒苏姆如遭雷击,眼眶骤然泛红,泪水如断线珠子滑落。她捂住嘴,喉头哽咽,啜泣声再也压不住。自五岁丧父后,她从未在人前大哭,此刻却如冰封的湖面崩裂,悲喜交加奔涌而出。清丽的面容泪光闪烁,宛如雪地红梅,脆弱却坚韧。
“这是真的?”杜尼娅与耶尔德兹同时惊呼,声音颤抖。杜尼娅明艳的脸庞瞬间失色,泪光闪烁,纤手紧握斗篷,指节泛白;耶尔德兹英气的面容柔化,爽朗笑容化作泪水,她一把抱住杜尼娅,两人相拥而泣,泪水浸湿斗篷。宫廷岁月中,李漓的音容如刀刻心头,如今乍闻生还,旧日柔情如潮水涌来,市集的喧嚣仿佛为她们静止。
席琳正咬着巴克拉瓦,蜜糖香气未散,忽闻古勒苏姆的哭声,她猛地转头,娇俏的脸庞满是惊愕。手中点心啪嗒落地,油腻小手攥紧,怒喝道:“德尼孜,这伙人是哪来的,竟敢惹郡主哭?还不拿下!”她柳眉倒竖,斗篷下的身姿如怒放的玫瑰,美丽中透着泼辣,护主心切宛如一团烈焰。
“拿什么拿!”德尼孜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屑,却掩不住眼角泪光。她清秀的面容带着冷傲,头巾下的黑发随风轻晃,“你先看清他们是谁!”她指向李腾,声音哽咽,喜悦与激动交织。
席琳定睛一看,尖叫道:“阿哈兹大叔!”随即脸色一变,急切道,“可你们为何把郡主逼哭?我们离开安托利亚是不得已!若不走,就得和哈迪尔、祖尔菲亚的军队打起来,我们不想和他们打!你们不能怪我们!”她咬唇,眼中闪过愧疚与倔强,娇俏的面庞涨红,宛如带刺的蔷薇,既脆弱又坚强。
“没人提我们不辞而别的那件事!”德尼孜抹去泪水,声音哽咽却透着喜悦,“他们带来了好消息!他还活着!找到了!”她再也忍不住,泪水滑落清秀脸庞,纤细身躯颤抖,往日的冷静荡然无存。市集的喧嚣重新涌起,吆喝声、铜铃声如浪,却掩不住这情感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