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自己觉得你自己阴暗的地方吗?我觉得还好。”
“不不不,阴暗是需要光明衬托的。”
颜黛晃了晃手上空了一半的酒瓶,“你知道今天我在录节目的时候,和黄生跟他的新艺人起了冲突,是颜尘保护了我。”
“就是我打算用来色诱谈夕的那个小孩儿。”
“他后来跟我说,他很感激我,因为是我跟乡村学校设立了艺术基金会,让他有机会接近梦想,去学艺术,考进艺术学院。”
“你听听,多好一小孩儿。”
“我用人家的前途做软肋,威胁人家为我去色诱我的敌人,人家却只想着感激我,还说要心甘情愿地做我的棋子。我凭什么呀?我凭什么让人家觉得我值得呀?”
颜黛似乎有些酒意上头,说出的话越发语无伦次。
“谈溪云,我觉得我好像不再是过去那个纯粹的颜黛了,因为傅闻州,因为黄生,我在变成和他们一样耍心机和手段的人。”
“我觉得我也是。”
谈溪云和颜黛碰了一杯,然后相视一笑。
“我们俩可真是一对虚伪的夫妻,做了坏事,又一起在这里虚伪的反省,但是下次遇到同样的事,我估计我们俩依然会做坏事,会做同样的选择。”
“你说对不对?”
“对。”
月光下,他们俩把自己的行为剖析的彻彻底底,一会儿自我肯定,一会儿自我否定,直到酒瓶彻底见底,他们俩回了房间去休息。
第二天,傅氏大楼底下有人去闹事
有一家人穿着素白,拉着横幅,找了一只过来的丧葬队,在傅氏大楼底下吹拉弹唱。
“傅氏集团傅闻州利用我儿犯罪,还我儿子命来!”
“傅氏集团总裁杀我儿灭口,只因我儿要去自首!”
呼喊声震耳欲聋,传得老远。
谈溪云开始只是提供了一个思路,让假齐远的家人找傅氏去闹。
他当时是这么劝的,成功了,让傅闻州偿命,失败了,让傅闻州赔钱。
他们家已经没有一个能给他们带来巨大经济收益的顶梁柱了,那么以后这个家靠谁养?
他们已经富人生活过惯了,不可能再回到一件简朴的生活环境里,既然是傅闻州把假齐远害成这样的,那他们以后全家的经济支出,就得由傅氏集团出。
假齐远的母亲被说动,很快就采取了行动。
颜军在干坏事这件事情上,有着超出常人的灵感。
所以他在谈溪云提供的建议上,又丰富了一下计划。
他让假齐远的妈妈去请了丧葬队,让人家在傅氏公司大楼底下吹拉弹唱,还给假齐远的妈妈配备了话筒和音箱,让她的话能传的更远更广。
他只有唯一一个要求,等假齐远的家人要到了钱,要把他们家的房子翻新,重新装修一遍,还要赔给他们家一笔钱。
事实证明,效果绝佳。
傅渊可以在圈里把消息尽量摁住,舆论也可以堵死,但是他堵不过活人的嘴。
傅氏集团的大楼底下很快就围了一圈人,大家指指点点。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利用他儿子犯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