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寇士气已然跌到谷底,王式不会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呜呜呜——”
号角声吹响,乱军阵中的庞勋脸色一变,随后厉声道:“不准退,退者死!”
他目光看向张琯:“你率两千甲兵做督战,前军谁敢退下来,尽数宰了!”
“是!”张琯连忙应下,随后率领两千甲兵前去压阵。
与此同时,庞勋把中军之中除甲兵以外的所有盗寇都押到了前军。
战场上,六万多乱军在两千披甲督战队的监督下,勉强稳住了阵脚。
官军步步紧逼,战锋队的箭矢不断落下,盗寇之中中箭倒地的数不胜数。
感受着左右中箭倒地的同袍,不少盗寇都发了疯,不断往后逃去。
“退后者死!!”
张琯带着督战队将那些逃跑的盗寇处死,狠辣的手段令前军的所有盗寇心生畏惧。
他们重新列阵,手持简陋的长枪,面对官军的精锐,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杀!!!”
战争的结果不出预料,两军交锋的瞬间,官军如猛虎下山,几乎一边倒地击破了乱军的阵脚。
“稳住!稳住阵脚!!”
张琯不断下达军令,可根本阻挡不了盗寇不断后退。
“直娘贼的!不给我们活路吗?!”
“打不过,撤军吧!庞帅为什么还不下令撤军!!”
盗寇们在阵中叫嚷,但他们的声音太小,喊杀声不断重复。
眼前的人不断倒下,官军熟练收割着所有试图反抗的盗寇。
“降者不杀!”
李湘振臂高呼,前军战锋队也跟着附和起来。
兵如墙进,盗寇如待宰的猪羊,除了少量人可以通过合作来杀死披甲的官军,其他人都死在了官军的兵锋下。
“直娘贼的!跑啊!!”
当死伤超过所有盗寇的承受范围后,他们不出意料的开始往后逃跑。
尽管有督战队在身后威慑,但对于六万多身穿单衣、手持简易长枪的盗寇来说,前进或后退都是死路一条。
恐惧与绝望让他们失去了理智,开始调转锋头,冲击张琯的督战队。
“杀!杀了督战队!我们才有活路!”
一名盗寇高声呼喊,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
“杀了督战队!”
“直娘贼的,他们不让我们活,我们就让他们死!”
“动手!!”
在他的煽动下,所有盗寇都开始冲击起了督战队。
“谁敢动手!!”
张琯怒叱,挥刀砍翻数名盗寇,尝试稳住阵脚。
“张琯,你娘的头!”
“你当初拉我们入伙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们要走!”
督战队的阵线被盗寇冲击,哪怕是庞勋精挑细选的精锐,但面对十数倍的盗寇,他们也无法稳住阵脚。
很快,大批盗寇突出重围,开始朝着中军冲击而去。
“直娘贼的!”张琯眼见情况不妙,脸色骤变,急忙下令:“撤!快撤!”
督战队在张琯的指挥下迅速撤退,而前军的六万余人则在官军的追击下彻底溃逃。
张琯撤回到庞勋身旁,气喘吁吁地说道:“节帅,守不住了!”
“前军已经崩溃,官军的势头挡不住,很快就要杀到这里了……”
得知前军溃败,庞勋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便冷静下来,连忙挥手道:“传令武宁军,向淄州撤退!”
所谓武宁军就是军中能披甲的甲兵,而庞勋此举,无疑是放弃了那六万盗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