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允应下,而于琮见状继续说道:“陛下,三日前王觉斯率沙陀、神武等六千余兵马进驻太原。”
“牙将窦浣率牙兵鼓噪,王觉斯令李国昌、李克用、张淮鼎三人率兵镇压,河东牙兵死者七百余,窦浣身死,河东太平。”
“王觉斯与崔使相调集河东马步兵五千、步卒七千随军北上,张淮鼎率左右神武军驻北都太原。”
于琮带来了一则好消息,那就是骄纵的河东牙兵被镇压,牙将窦浣也身死。
尽管被镇压的只是河东骄兵悍将的一部分,但朝廷能如此轻易镇压这支牙将牙兵,也说明了河东军内部的牙将牙兵,仍旧依赖于朝廷。
单从这点来看,河东镇比那些擅自削减起运的藩镇要好太多了。
李漼心中得到些许安慰,故此不免询问道:“幽州卢龙镇的张允伸,可愿助兵朝廷?”
“回陛下……”于琮躬身作揖回礼,接着说道:“燕国公愿助兵七千,并调往怀安,等待朝廷调遣。”
“只是调遣兵马,仍需开拔犒赏,国库空虚,唯有从陛下及诸臣所捐钱粮中调拨。”
“无碍!”李漼大手一挥,当即同意了这件事。
毕竟在他看来,他身为皇帝都捐了二十万贯,东都这上千官员,应该能凑个六七十万贯才对。
康承训募兵一万,最多花五十万贯,剩下一二十万贯,足以犒赏卢龙军了。
他的乐观溢于言表,于琮见状只能在心底叹气,心想百官恐怕要让皇帝失望了。
只是这种话,他也只敢在心底说,却不敢实实在在说出来。
“诸卿可还有事?”
李漼眼见众人没有什么事情,当即摆手道:“若是无事,那便都退下吧。”
“臣等告退……”
眼见皇帝驱赶,他们也识趣的行礼唱声,接着退出了贞观殿。
在他们走后,李漼目光看向田允,交代说道:“盯仔细了,看看谁捐的多,谁捐的少,皆抄录到朕这来。”
“奴婢领谕……”田允恭敬应下。
以他对这位的了解,但凡有官员捐的太多,恐怕这位就要怀疑上那些人了。
只是这些事情与他无关,他也不想掺和这些事情,故此带着李漼的口谕,小心翼翼走出了贞观殿。
在他走出贞观殿的同时,不远处一道等待许久的身影连忙小跑而来。
“阿耶!”
田令孜看着自家阿耶,连忙跪下叩首行大礼,田允也将其扶起,为他拍了拍膝盖处的灰尘,同时询问道:“小马坊的差事如何?”
“不错,某十分喜欢。”田令孜连忙点头,同时道出小马坊近况。
“近来普王常去小马坊骑矮马(果下马),某常与普王逗乐。”
“普王?”田允想了想,这才想起普王李俨是皇帝的第五子,虽然不过七岁,但却很喜欢斗鸡、赌鹅,骑射等等游玩项目。
虽说皇帝没有立储的心思,但普王大概不会被选中,毕竟普王的母亲只是普通宫女,不可能成为太子人选。
不过自家这儿子也没甚才能,让他靠上一个亲王,继而得到富贵也不错。
想到这里,田允看向田令孜道:“既然普王殿下喜欢,你便好好伺候殿下,莫要怠慢。”
“阿耶放心。”田令孜献媚的扶着田允向外走去,父子身影渐渐消失在宫墙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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