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润礼站在一家夜总会的办公室,透过单向玻璃俯瞰街道。
傍晚的唐人街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闫先生,颜探长到了。”
手下进来通报,闫润礼脸上严肃的表情当即消失,换上了一副笑脸。
“请他进来!”
颜雄走进办公室时,明显比上次见面更加拘谨。
他穿着一件略显陈旧但整洁的唐装,手里拄着一根乌木拐杖,眼神闪烁不定。
“颜探长,昨晚吵到你休息,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闫润礼热情地迎上去,亲自为颜雄拉开椅子。
颜雄勉强笑了笑,心中已经是百感交集。
自从昨晚闫润礼去他住处找过他只是,提及了军情六处的事情,他就隐隐感觉自己的安生日子过不长久了。
但他没有想到平静的生活被打破的这么快,只一天不到的时候,军情六处的电话便再度打到了他的家里!
“闫先生,今番来找您,是有些事情想了解一下。”
“难得颜探长有心,肯主动过来找我饮杯茶。
有什么事情你尽管问,我闫润礼一定知无不言!“
颜雄思忖片刻,压低了声音:“听说闫先生有一批军火,积压在了非洲?”
闫润礼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他皮笑肉不笑地答道:“颜探长,这种玩笑开不得!
我闫润礼做的是正经生意,夜总会,酒吧,金铺,做什么不赚钱,我做什么军火生意?”
等到闫润礼解释完,颜雄才再度开口。
“闫先生不必紧张,自从我到了泰国,这些年劳烦闫先生照顾,我一直是心存感激的。
我颜雄眼下虽然不如当年风光了,但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一些。
闫先生如果有什么难题,兴许我也能帮得上忙呢!”
闫润礼在金三角采购的那批军火被积压在非洲,在唐人街说起来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见到颜雄把话说开了,闫润礼索性也不装下去了。
“劳烦颜探长费心了,不过这个麻烦我已经找人摆平了。”
“哦?”
颜雄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道:“不知道谁那么大的本事,非洲的关系都梳理得通?”
“就是港岛的那个何耀宗啦!”
“他的手能伸到非洲那边去?!”
颜雄大为震惊,言语中满是不敢相信。
如果真如闫润礼所言,何耀宗能把非洲军阀的关系都搞定,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何耀宗背后的靠山,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范畴……
“那倒不是,之前何先生在泰国遇到了点小小的麻烦,是我帮他解决的。
他投桃报李,知道我生意上遇到了麻烦,便主动提出接手这单生意。
军火的尾款,他打算以现金支付给我,现在这笔生意属于他的了!”
“这么多钱?就这么直白送到泰国来?
不走银行路线吗?”
“颜探长真是说笑了,金三角的毒枭出货,都只收现金,遑论军火生意?”
“原来如此,不过我还是说点不该说的话。
在见到真金白银之前,颜探长不要随意轻信别人啊!”
面对颜雄的劝说,闫润礼当即作出一副感激的样子。
只可惜,他没打算继续和他把这个话题聊下去。
半遮半掩,留给颜雄更多的想象空间,让他回去和马丁复命,何耀宗交代自己的事情就算是办妥了。
“诶,这个就不方便和颜探长多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