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
“张青松!”
“在!”
“你调文律院十人,分别遣往西北各律堂,清查文通册,凡被东瀛逃民伪造之通帖,全部作废!”
“通帖制度,是为了让人活,不是为了让神奴借壳重生!”
“谁再拿着‘我是被压迫的信民’来给神洗地!”
“谁就比神死得还快!”
这一次,秦浩没有打算速决。
他清楚,高丽、东瀛残部、西域边境诸小国已经组成了一个新的“神信复构链条”。
他们不靠神像了。
也不靠咒阵。
他们靠的是“话”。
靠的是“我们也曾经信过,现在被杀了,是不是太过?”
靠的是“你们说给我们命,却不许我们信神,是不是跟神教没区别?”
靠的是“我们只是求一个念想,凭什么说我们不该活?”
他们在试图把“杀神”的那一刀,反过来变成秦国“灭文化”的借口。
他们在等天下人反过来说一句:“是不是秦国太狠了?”
他们不指望赢。
他们只指望把刀从律的手里夺下来。
哪怕一点。
哪怕只是让人说一句“神也不是全错”。
哪怕只是让人说一句“也许该给他们一个台阶”。
他们就赢了。
他们就能重新修坛,再造神,再骗一次命。
秦浩绝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他知道这仗不是打给他们。
是打给天下人看的。
他要让全天下看见—
这些人不是“受害者”。
他们是旧神的继承人。
他们不是“被迫信神”。
他们是“想继续用神”。
他们想用“可怜”的外衣,重新包一把刀,再架在人脖子上。
而秦浩要做的事很简单。
不是打退。
不是压服。
是彻底把他们的“话”砍掉。
让他们以后,再也说不出口“我们是信民”。
让所有想帮他们说话的人,都得咽下去。
从今天开始,秦浩布下整整二十道边线,每道皆由律军文武双监主理,兵符不动,先审文言,凡传播“新神合法”“复祭为俗”“旧信为命”者,按“虚构民命,图谋逆律”定罪。
张青松问:“这样会不会太重?”
秦浩只回他一句:
“他们打得是话,不是仗!”
“那我砍的,也不能只是人!”
“我得砍的是他们能说话的嘴!”
“只要他们敢说‘神能救命’—”
“我就让他们,先死!”
“他们想复神!”
“我就复杀!”
“他们想说律狠!”
“我就更狠!”
“他们想等人心松一口气!”
“我就让这口气,永远断掉!”
赵应天率第三东风突击营绕过南海密水线,从西南高丽群岛边缘悄然登陆。
东瀛伽宁部所设的神庙遗址已被复建三分,旧庙基底上加盖了一层白帛高台,神像尚未完形,仅有一个没有五官的空壳坐像立于台上。
坐像下方是流亡东瀛残党用东瀛古语篆刻的字:
“弃神受辱,信神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