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闻言也只能说道:“既如此,我也无话可说。”
“不。”京乐摇头,“你应该有很多是需要说的,为什么突然对灭却师的事情感兴趣和那个叫石田宗弦的灭却师接触又是为了什么”
信闻言皱眉:“你们见过石田宗弦了”
“是去寻访过。”京乐坦率承认,並隨即补充说明,试图打消信的疑虑,“不过只是与他简单聊了会儿天而已。”
山本元柳斋重国到此也不再多说什么,任由京乐来主导这次问话。
浮竹十四郎这时也適时地温声开口,作为补充和安抚:“太刀川队长,我等绝非是出於对你的恶意揣测或怀疑。只是“灭却师”这三个字,关联著户魂界最深沉、最惨烈的歷史记忆与禁忌。一旦与之扯上关联,出於对全体死神乃至整个尸魂界安危的职责所在,我们不得不额外重视,多一分谨慎,还望你能理解这份苦心。”
其实这话多少有些站不住脚,毕竟石田宗弦那些灭却师如今也只是安稳地活在现世,看得出尸魂界对於他们的上心程度绝对算不上多高。
“我知道。”信坦然说道,“如果你们真从石田宗弦得知了什么我不利於尸魂界的事情的话,
现在也不会只是这样对待我了。”
山本总队长的怒火又被这毫不在意的態度撩拨起来:“你好似对此问心无愧一样!”
“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尸魂界的事情,当然问心无愧。”信直说道。
京乐对此感到一阵头疼,他感觉山爷和信这两人,宛若一个执顽固的长辈碰上一个叛逆期的孩子一样。
他用力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不得不再次强行介入其中,说道:“所以太刀川队长,你能就此事情,进行详细的解释吗”
信的目光在三位队长的脸上缓缓扫过。房间內一片沉寂,只有窗外隱约的蝉鸣声断续传来。这沉默持续了数十个呼吸,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没有任何徵兆,一股奇特的灵压募然以信为中心,极其隱秘而迅速地扩散开来。並非攻击性的威压,而是形成了一道近乎无形的、精细操控的灵子薄膜。这道薄膜如同一个倒扣的半透明光碗,
悄无声息却又异常牢固地將整个静室严密地包裹在內,甚至將站在门口如同影子般肃立的雀部长次郎副队长也笼罩了进来。
“这是”浮竹十四郎面带惊讶地轻轻抬手。
对於信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三位队长包括山本在內,都没有表现出本能的警惕,因为他们深知,在这位最强死神在场的情况下,信绝无可能也绝不会產生动手的意图。更关键的是,信的行动並非攻击前兆。
信简单说道:“我斩魄刀的能力,能够保证我们的对话却不会受外人窥听,还请雀部副队长也进来吧。”
窥听
这个关键性的用词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在京乐、浮竹和山本心中激起层层疑虑的涟漪。
三人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凝重,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什么样的势力,具备了、或者可能具备著能“窥听”由山本元柳斋重国亲自坐镇的护廷十三队核心高层机密对话的能力
山本元柳斋重国目光深邃地看了信一眼,没有多问,只是对著门口頜首低唤:“长次郎。”
“是,总队长大人。”雀部长次郎应声而入,动作迅速而安静,在浮竹的下手位置端正地跪下。
信没有丝毫迁回,面对著这四位分量极重的听眾,直接拋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名字:“总队长大人,您知道友哈巴赫没死吧”
一个名字如同炸雷一柄响彻於山本元柳斋重国的脑海之中。
信又继续说道:“或者我该换一个说法,您当初为什么没有杀死友哈巴赫。”
友哈巴赫—
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当然也知道这个名字,灭却师之王,千年前光之帝国的皇帝,也是死神迄今为止最为强大的敌人,他带来的威胁甚至要超过任何的虚。
只是,这个名字对他们二人来说也不过是多来自於道听途说,以及课本书籍上的记录,他们並没有真正直面过此人。
等他们將视线转向山本元柳斋重国时,才发现这位千年来最强死神此时竟是一副被惊得怒目圆睁的表情。
不单是他,一旁的雀部长次郎同样震惊无比。
室內死寂良久,终是山本总队长率先开口:“你知道了多少”
信说:“如果您问的是千年前的事情,我自然没知道多少,我如今唯一可以確定的一点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