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恭敬地对太子妃道:“二哥嗓子倒了,这几天怕是不能说话,还请您吩咐底下的奴才,多细心些,不要耽误太子养病。”
太子妃道:“四阿哥你生生守了一夜,白日里可还要忙朝务,不如我命奴才打扫一间偏殿,你去睡上一觉。”
床榻上的太子发出声响,之后冲胤禛挥了挥手,看神情,像是要赶他去休息。
却是此刻,小太监进门禀告,畅春园传来消息,万岁已动身起驾,要赶着回宫探望太子。
胤禛与太子妃同时看向太子,看得出来胤礽眼底的情绪很复杂,但也有掩饰不住的高兴,当儿子的,怎么会不期待父亲的垂怜。
“二哥,我先告退,今日要见几位外放的大臣,我得回家收拾收拾。”
“你……”
太子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声响,无奈地笑了笑,像是答应了,挥手让胤禛走。
于是辞过太子,胤禛匆匆离开,太子妃着急来送,也只追到门前,刚好永和宫的奴才来了,是德妃娘娘命人接四阿哥过去,太子妃才不再客气。
永和宫里,待母子相见,德妃没和儿子啰嗦什么,宫人早已备下热水,手脚麻利地伺候四阿哥洗漱。
之后胤禛就被送到过去胤祥和胤禵的屋里,干净清爽的被褥该是今早才铺上的,几缸冰化了不少,定是昨晚就摆来好凉透屋子,他照顾太子一夜,额娘一定也担心了他一夜,只盼他能来好好睡一觉。
疲惫之下,对额娘的感激之下,胤禛很快就睡着了,但这一觉,不过两个时辰,德妃按照和儿子的约定,到时辰了就来唤醒他。
宸儿跟在额娘身边,担心四哥的身体,问道:“睡也不过两个时辰,哥,头疼不疼?”
胤禛喝了茶,神清气爽地说:“这屋里好惬意,睡得深沉无梦,很是解乏,你放心,四哥好着呢。”
德妃摸了摸儿子的额头,说道:“今日忙完了,就早些回去,毓溪一定更担心你。”
胤禛笑道:“宫里有您在,毓溪再放心不过。”
德妃责怪道:“你们男人呐,就是不懂我们为母为妻的心,毓溪必然整夜没睡,就等着你盼着你呢。若非天气实在炎热,怕你往返奔波辛苦,才不留你来歇着,该回家才对。”
胤禛连声称是,又问妹妹要一碗茶,宸儿说预备了早膳,让四哥吃了饭再去忙。“对了……”胤禛猛地想起一事,问道,“额娘,皇阿玛到了吗?”
德妃颔首:“你皇阿玛已经去过毓庆宫了,这会儿在乾清宫呢,也传话来说,不必催你过去,但咱们说好了只睡两个时辰,额娘不耽误你。”
胤禛问:“我这般伺候太子,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德妃温和地说:“弟弟侍奉兄长,天经地义的事,太子难道就不是兄长了,管他外人说什么,而我听说,你也给八阿哥府里派了大夫。”
胤禛应道:“是毓溪安排的,她说遇上了这样的事,就该两头周全,哪怕八阿哥不领情,做给外人看也好。”
“毓溪有心了。”德妃夸赞了儿媳妇,又道,“你皇阿玛训斥了太医院,说他们陷太子不义,这会子该去的都去了,八阿哥也无大碍。”胤禛则奇怪:“怎么那么巧,两个人都病了,而太子的风热更古怪,他的寝殿比这屋里凉快得多,为何会是风热。”
德妃不禁摸一摸儿子的胳膊,她自然更心疼自己的孩子,说道:“昨儿一场雨来得猛,可白天的雨都是热乎的,满是邪气,淋雨侵着邪气,到夜里凉爽又全收在身子里,怎么能不病呢,你也要谨慎小心,不可糟蹋身体。”
胤禛说:“可我昨天白日里,还见着太子……”
宸儿在一旁轻声道:“太子昨儿给皇祖母请安后,淋雨回去的,您不知道吧。”
“为何?”
“天那么热,我也想去淋雨呢,要不是额娘派人盯着胤祥和胤禵,他们也一准淋雨撒欢。”
话音刚落,胤祥和胤禵就闯了进来,这个时辰他们该在书房才对,可担心四哥的身子,实在坐不住,就跑来了。
胤禛心里是高兴的,可还是一脸严肃地骂道:“病的又不是我,你们瞎操心,赶紧回去念书,皇阿玛可回来了,仔细问你们的功课。”
胤祥对四哥嘘寒问暖,胤禵则嘀嘀咕咕嫌弃哥哥不领情,忽然又道:“哥,上回我和十三哥写的文章,皇阿玛到底看了没,我都快忘了自己写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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