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它,得到那武神宝藏,岂不是把握更高一分
他心满意足地将阴兵令收入怀中,又看向了那枚象征着县令权柄的“云水鉴”。
此物乃王朝法器,与国运相连,虽然梁知远已死,但上面的烙印一时半会还难以抹去。不过李平灿也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用翡翠梦境的力量,慢慢将其“策反”,只留下一道隐秘的莲子融入其中。
一旦成功,他便能借此,更加隐秘地监察和影响整个云水县的气运流转。
“大哥,这些东西,你先挑。”李平灿将几瓶丹药和那柄“追魂剑”推到李平福面前。
“我一个武夫,要这些仙家玩意儿做什么。”李平福摆了摆手,“你自己留着用吧。”
“这‘淬体丹’对你稳固先天境界大有裨益。”李平灿不由分说地塞进他怀里,“还有这把剑,削铁如泥,你拿着防身,只是平日不好现身于人。”
李平福拗不过他,只得收下。看着弟弟熟练地将剩下的宝贝分门别类,收入自己的储物袋,他心中感慨万千。
不知从何时起,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小弟,已经悄然成长为了一棵足以庇护整个家族的参天大树。
“小弟,县令死了,这事……恐怕瞒不了多久。”李平福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忧虑。
“大哥放心,梁知远不是失踪,而是…为国捐躯了。”
李平福一愣:“什么意思”
“你想啊,”李平灿笑道,“云水县令梁知远,为查明异象的源头,不顾自身安危,深入老阴山,与山中盘踞千年的鬼物大战三天三夜,最终力竭,与妖魔同归于尽。”
“这也行”
“怎么不行”李平灿半点不慌,“他梁知远死都死了,是遗臭万年,还是名垂青史,不都在咱们一张嘴只要他死了,对咱们,对他,对整个云水县的百姓,都是好事,简直是赢麻了!”
李平福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又好像……说得很有道理。
历史,本就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谁会为了一个死人追究到底
他看着自家小弟那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终于笑了出来,心中的那点担忧,也随之烟消云散。
有这么一个稳如泰山的弟弟在,天塌下来,都能给说成是祥瑞。
正如李平灿所料,梁知远“失踪”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州府。
州府派来的仙官调查组,阵容不可谓不豪华。带队的是一位练气后期巅峰的仙师,神念一扫,便覆盖了整个云水县。
他们查得很仔细,顺着王朝龙气最后残留的痕迹,一路追查到了老阴山。
可到了老阴山,线索就彻底断了。
那地方阴煞之气浓郁让人感到心悸,更有那若有若无的恐怖气息,让他们不敢深入。
他们只在老阴山外围,找到了残留着剧烈阴煞之气的战场,以及……一截属于梁知远的,破碎的官袍衣角。
人证物证“俱在”。
就在调查组一筹莫展之际,云水县的百姓们却“沸腾”了。
也不知是谁牵的头,一夜之间,数千封血书联名状,雪片般地飞入了州府。
状纸上,历数了梁知远这些年来的种种恶行。
苛捐杂税,草菅人命,强征徭役,大兴土木……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这下,州府的大人们也头疼了。
一边是仙官离奇“殉职”,一边是万民血书声讨。
这梁知远到底是功臣还是罪人,一时间竟成了笔糊涂账。
为了安抚民心,也为了不让这桩丑闻继续发酵,影响州府的“政绩”,此事便被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不了了之。
州府只是对外宣称,梁知远为探查灾情,误入凶地,不幸遇难,追封了一个不痛不痒的称号,便算作了结。
至于空缺出来的县令之位,州府那边很快便有了新的人选。
新任县令,名叫温玉知,出身州府一个与慕家有联姻关系的小型修仙家族。
这位温县令,年不过四十,修为已至炼气后期,为人却与梁知远截然不同。
他不喜权术,不好争斗,平生最大的爱好,便是品茶、下棋、读些道家典籍,一心只求安稳修行,早日筑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