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在公主府住过几天,儿臣不清楚他在来的时候,和多少人提过沈家,也不确定他是否有能力,将事情闹大,想多观察观察,再告诉父皇。”
“但这沈知……”楚宁昭面带嫌弃,又有些迟疑道,“沈知先一步惹恼儿臣,儿臣就将他撵了出去,没告诉父皇是因为,想把一切都查清楚后,再和父皇说。”
杀他灭口,不确定还会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沈家的人冒出来。
不杀他,却也留了把柄在手里,他不敢生事。
剩下的大把时间,足够楚宁昭调查清楚,也好知道沈家是不是只留了这一个沈知。
所谓把柄,就是那张欠条。
“他要是敢闹,儿臣会拿着欠条要账,让大家都知道,沈太师之子生活奢靡无度,自己身无分文,却敢以沈太师的名义,欠下巨额银两。”
“他既然说自己是沈太师的儿子,那总要顾忌父亲名声,如果他不管不顾,儿臣也可以说,他欠钱不还,这才撒谎生事,以沈家的名义生事。”
说到底,还是沈知人微言轻。
想要让他身败名裂,让他变成一个疯子,办法有很多。
他自己喊冤,又喊不出多大的声音,不会有人在意。
他心里有顾忌,把柄也就能发挥出最大的用处,足够威胁他。
不过这都是楚宁昭说的,沈知还不知道欠条是这么用的。
他不说不是受到了欠条的威胁,只是心里清楚事件的发展经过,知道只要他有耐心去等,好的结果就一定会出现。
可皇上不知道,楚宁昭怎么编,他就怎么听。
“儿臣想的一直都是,将这人的身份,还有事情全都调查清楚后,再告诉父皇,总不能不查不问,他说他是沈家的人,儿臣就将这事汇报。”
“那日后再冒出来一个沈家李家吴家什么的,儿臣也第一时间汇报,父皇不得认为儿臣做事不靠谱,听风就是雨。”
皇上的神情略有缓和,确实不能因为沈知的一面之词,就跑过来同他汇报。
“你想查,又不想那么早告诉朕,那你倒是把他关起来啊!”皇上语气间带着明显的指责。
楚宁昭直呼冤枉,“开始是要留他在府里,可这人太混蛋,一个劲的摔砸东西,想要出去,儿臣也想过,索性找个类似地牢的地方,把他关起来得了,这不是担心他背后还有其他人。”
“万一儿臣这样做,正中他们下怀,先是借着沈太师的事情闹一闹,再说沈知来找儿臣求情,儿臣将他囚禁,又能闹上一闹。”
“儿臣就是想着,先放出去,派两个人盯着,等有了确切消息,怎么处置都行,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儿臣不敢冒进,在这件事上,儿臣已经够谨慎的了。”
楚宁昭的怀疑都是有理由的,沈知能逃出来,本身就有问题。
她担心沈知背后有人,也是符合常理的,担心和顾虑太多,所以杀不得也关不得,又担心是她自己多虑,沈知可能都不是沈家的人,因此才不敢告诉皇上。
楚宁昭给自己的所有行为,都找好了借口。
让皇上怎么想,都觉得合理的借口。
楚宁昭还抱怨说:“为了盯着他,儿臣府上的侍卫都要不够用了,从见过他那天到昨日的这段时间,他都做了什么,在哪吃住,儿臣全都清楚。”
做过一位先生的奴仆,又在菜铺干了一段时间,还去过青楼,最后才是楚虞的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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