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草寇他熟悉的很,大家心照不宣多年,多年来甚至时有配合,共同整治那些不知深浅之外邦商队。草寇一般不会劫掠大夏商队,一是大夏商队对军司的潜规则都很了解,极为乖巧。二是,草寇没有劫掠人口的习惯。
从那绳结上看,传递消息之人必是深谙军中门道,这种结草指向的手段乃军中碟子常用,看来是出了大事。
想明白了这些,他丝毫不敢耽搁,跟着草结的方向一路追击,终于在一个部落中得到了大致的消息。没想到贼寇竟然是大华人,甚至还劫持公主。
对此他满心疑惑,他的军司地处偏远,对前线的战况也只是知道野利遇乞大破大华四十万中路军,没听说公主被抓呀。即便如此,他也不敢丝毫怠慢,毕竟自己后方辖区出现了一小队大华骑兵,这要是罪责下来,自己的饭碗怕是要保不住了。
心念及此,他大声道:“全军分三队追击,东北慕斯河方向一千人!西南方向五百人!西北沱沱河方向我亲自领兵一千五百人,沿途务必仔细,全力搜捕敌军踪迹。”
根据他多年的领兵经验,从部落那里得知,大华这小队骑兵是要前往东北方向的慕斯河,可中路草结消失,很有可能是突然改变了方向。既然他们首要目的是慕斯河,想必是急需补给,现在改道不去慕斯河,最可能去的就是西北方向的沱沱河。故而如此分兵。
日落夜临,天空暗沉如墨,终于迎来了一个无月日。
杨炯分兵四路,贾纯刚六百弓弩手深藏草甸,敌人一到迅速用弓箭截断敌军退路。毛罡、姬德龙各领两百侧翼围堵包抄,杨炯亲自领兵五百在中路矮坡后埋伏,敌军若至,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想到此,看了眼身旁被捆成粽子的李嵬名,凑近低声冷笑:“我给你公主的尊严和待遇,你却跟我耍花招,那就别怪我给你上手段。”
李嵬名狠狠瞪了他一眼,大眼睛怒视不语。
杨炯和李嵬名也算是了解,见她那眼神就猜到了她想干嘛。他冷哼一声,将李嵬名扯到暗处,脱下她靴子,扯下她锦缎白袜,做势就要塞进她口中。
“啊~!你干嘛?”
“你眼睛一转我就知道你想干嘛?以防万一!”杨炯哼道。
“别!我不说话就是了!”李嵬名委屈求饶。
杨炯丝毫不在意她那楚楚可怜之态,作势就要动手。
“杨炯!你混蛋!我都被你如此欺辱了,你还不嫌够,还要如此侮辱我吗?”
杨炯冷哼一声,嘲讽道:“知道你有洁癖,但你自己的袜子也嫌脏呀!”
“我怀里有锦帕!”李嵬名羞恼道。
杨炯白了她一眼,从她怀中取出锦帕,见那帕子仅手掌大小,杨炯怒道:“你在消遣我玩吗?”
李嵬名白了他一眼,凑过去叼起巾帕,大眼睛满是求饶,样子更是凄楚可怜,眼神中似有千言万语,吐字不清道:“我很乖的,你别欺负我。”
要不是杨炯知道李嵬名这人的心思手段,还真被她这模样给骗了。杨炯冷哼一声,扯出她嘴里的巾帕,拿起李嵬名的白锦袜就将她的嘴塞了个严严实实。
见李嵬名倒在地上大声呜咽咒骂。杨炯凑过去抬起她下巴,寒声道:“李嵬名,你再不老实我就用我的袜子塞你的嘴!”
李嵬名浑身一震,死死盯着杨炯,湛蓝眼眸幽深似海,仿若要将杨炯吞噬一般。她心中暗下决心,杨炯对自己做的事,她要一件一件的千百倍的偿还回去,而后将他千刀万剐,方解她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