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鲖哈哈大笑,转身对身后相府众人道:“都听清了!郑夫子是咱家的人,日后需多长心眼,莫要冲撞。”
“是!”相府众人齐声应诺。
郑秋见此情形,恨得咬牙切齿,只觉这杨鲖与杨炯一般难缠,好似赖上了自己一般。
“郑夫子安好!”一道阴鸷之声传来,拉回郑秋的思绪。
郑秋蹙眉,待看清来人,冷笑不语。
二狗见此,眼神阴冷,寒声道:“郑夫子见到本皇子,难道不该行礼吗?”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想死就给我滚!我家人你也敢觊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长得丑,想得美!”杨鲖跳脚大骂,她早就想弄死这狗东西了。
二狗闻言一怔,随即暴跳如雷,猛拍轮椅扶手,怒吼不休:“你找死!你一相府小妾,竟敢如此对本皇子言语!无法无天!给我将她拿下!”
青黛见他身后内卫竟真想动手,目光骤冷,拔剑出鞘,护在二人身前,冷声道:“诸位且思量清楚,瞧瞧头顶旗帜,莫要自寻死路!”
“给我上!有何后果本皇子一力承担!”二狗怒喝不止。
“哼!”李漟一言不发,身着红衣似火,缓步行至众人面前,凤眸扫视,气势逼人,内卫纷纷后退。
“你这长安留守如此清闲?粮草可筹备妥当?在劳军处寻衅滋事,你便是这般提振军民士气?”李漟连声质问。
“哼,敢问李尚书!见皇子而不行礼,此乃何罪?”二狗怒目而视。
“何罪?你算哪门子皇子?宗室可有你的谱牒?你与谁摆皇子架子?”李漟极尽讥讽。
“你……!”
“你在这干什么?”李淑声音冷峻。
二狗闻得此声,躬身行礼:“皇姐,我来视察劳军处。”
“李淑!不是我说你,管好你家这癞蛤蟆,别什么天鹅都敢觊觎。”李漟冷嘲热讽。
李淑闻言,望向一旁眼神晦暗的郑秋,便知二狗来意,只觉头痛欲裂。才掌嘴二狗不久,怎么又来招惹郑秋,偏巧还被李漟撞见,此刻她恨不得立毙二狗,可在外人面前,又不得不护着他,直气得她七窍生烟。
“说话客气点!”李淑冷声道。
李漟蹙眉,行至李淑身前,冷声道:“你可知你招惹了何人?先觊觎我五妹,听闻你这癫蛤蟆弟弟常去我五妹的蛋糕坊骚扰,如今又来纠缠郑秋,你不知她是相府的人?对了,杨炯有信来,可知给我信中所言为何?”
见李淑皱眉,李漟寒声道:“家事已知,等我归家。”
李淑沉默,转身对二狗身后的内卫道:“走!”
“皇姐,你便任由那贱人如此折辱我?”二狗双手紧攥轮椅扶手,切齿痛恨。
李淑令内卫将二狗推至湖边,目光无神,淡淡道:“你的妃子和月娘皆有身孕,我随时可以杀了你。”
“我……”二狗惊恐。
“下次,我出此言时,便是你的死期。”李淑语调平静,无波无澜。
二狗咬牙,双手颤抖不止,他深知李淑已动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