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师傅道:“你遇到的,是残麻子,你父亲出车祸后变的。”
“啊?”
“你能闻到的死人味,也并不是死人味,是残麻子身上的味道。”
“那我怎么办?”
“有人给你出高招出得很对,残麻子,只能在你家附近游荡,来不了这。”
李然然大惊,忙问:“那我回去呢?”
“没事,你出来几个月了?”
“快三个月了。”
“嗯,没事了,在这边呆够一百天,可以放心回去。”
“那残麻子,不会再来找我吧。”
李然然说话时,都带着哭腔了。
马师傅安慰道:“放心吧,没事,残麻子,只能在出生地附近,那东西,气性极大,三个月看不到你,早就气死了,彻底成了烂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上了大学,那东西就气死了。”
提到死,李然然有些伤感。
马师傅继续道:“这东西,是保护你的,也是不择手段的保护,会弄死不少人,这人的冤魂,又会反噬你,你找的高人不错,有手段,要不然,你和我这徒弟一样,活不了多久。”
李然然表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马师傅又拿出来一块玉佩,交给了李然然,说戴着这块玉佩,保证她这辈子平安无事。
这块玉佩,可是马师傅的传家宝,马老爷子平时都不让我碰,恨不得藏裤兜子里。
能把玉佩送人,马师傅也是下了血本。
马师傅道:“孩子,别回歌厅了,在这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李然然点了点头。
马师傅说完,在我和李然然中间放了张炕桌,走了。
李然然低声道:“许多,你要不要和我一被窝。”
“不要。”
“你是不是怕我。”
“我不光怕你,我更怕你爹啊。”
李然然苦笑一下道:“保护我的人,没了。”
“不能那样想,残麻子不择手段,死的那些人,还是会来找你,就像你看在筒子楼看到的小粉一样。”
“过来嘛,一被窝,陪陪我。”
我想了想,妥协了,这与身体接触无关,我只想安抚这个姑娘。
李然然把脸埋进了我的后背,无声地抽泣,她的眼泪很热。
那一刻,我才知道,滚烫的,不一定是牛子,也有眼泪。
次日醒来,李然然整个人精神状态都变好了。
小亮也给师娘打来了电话,说孩子正常很多,吃东西食欲很好,巴拉巴拉说了一堆,马师傅依旧交代这两天别出门。
几天后,小亮家那边彻底没事了,马师傅残麻子在给赵老五找媳妇。
半个月后,李然然走了,我和马师傅一起送她上火车。
此时的李然然换了发型,头发染回了黑色,还做了离子烫,看起来很乖巧的样子。
李然然上车之前,抱了抱我,又想抱一抱马师傅,马师傅害羞,拒绝了。
隔着绿皮子的车窗,李然然对着我们甜美地笑,笑着笑着,脸上又多了两行清泪。
随着火车缓缓启动,我又在李然然的脸上看到了属于少女的纯真。
十几年后,我在成都见过一次李然然。
大概是一八年,那时候许某人盗墓如日中天,在江湖上也有一号,在成都干活的时候,也是浪得没边。
川妹子,杨柳细腰身材好,一舞一动姿态妙,哪个好老爷们不喜欢。
那时候,我身边也没好人,有个叫四驴子的杂碎,这哥们有两个脑袋,一个在脖子上,一个在裤裆里。
四驴子这个杂碎,平时都是龟头支配,他找了好几个川妹子,我们在公寓里面折腾的动静有点大。
当然,也怪许某人身体好。
然后隔壁那逼娘们好像没生意,就举报扰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