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臭着一张脸往门外走。
宥光站在楼梯上等你,他看起来有点奇怪,不太好的奇怪。
他紧紧盯着门口,看到你出来时,神情才变得松快许多。
你正要观察他的变化,他抬手递给你一个白色小笼子,里面有个会动的活物,仔细一看是只白色仓鼠
“对不起,我”宥光停顿半晌,才哽出一句“以后不会躲开你了。”
他声音有些嘶哑。
你问“你声音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他脸色变得更惨白,如同白纸,左眼下的痣透出暗红色,像一滴小小的血珠挂在眼下。
宥光眨了下眼睛,看着笼子里的仓鼠,低声说“抓老鼠会让人类小孩生病,你以后抓它练习捕猎。”
他没有回答你的问题,刻意回避。
他把仓鼠和笼子一起交给你。
接过的时候,你看到他衣角有一块斑驳,上面好像粘上很大一块污渍。
污渍
像母亲和宥光这种怪谈,不会被普通的东西弄脏身体和衣服。
你也从来没在宥光身上看到过脏东西。
这很奇怪。
抱着笼子,鬼使神差地,你松开一只手去碰他衣角上的污渍
一只手忽然从上方伸下来,在你碰到污渍之前,抓住你的手腕。
你抬头看过去,是母亲。
“妈妈”
她一半的脸被黑发遮住,露出那半张脸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宥光。
过了好半晌,她才语气幽幽地说“解决干净你的问题之前,不要来了。”
宥光抬眸看了你一眼,又很快垂下目光。
“嗯。”
母亲抓着你的手腕,要拉你回家。
“怎么回事”你被母亲拉走,不解地反复回头,目光看看母亲,又看看宥光。
他们都没有回答你。
“宥光”你回头朝着他喊道。
宥光抿起嘴角,眉眼微弯,对你笑了笑。
他的五官是漂亮的,这样笑起来有种超脱年龄的清隽温柔,眼睛里落下细碎的光影,微微闪动。
只是配上惨白的面容,和左眼下那颗越发红艳、像血泪一般的痣,透着诡异的阴冷邪气。
他第一次这样对你笑。
你心里却觉得难受、憋闷,喘不过气来。
母亲关上门,将你怔怔看着宥光的目光阻断。
他的身影在你眼中消失。
“妈妈。”好一会儿你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问“宥光他怎么了”
你有预感,肯定是不好的事情,你已经做好准备接受了,唯独忧虑的是这个坏消息有多坏。
母亲面无表情地看着你,语气飘忽“在我允许之前,不能和他再接触。”
她很认真。
你迟疑地点点头“所以发生什么了我很想知道。”
母亲摸了摸你的头“他身上很乱。”
你不解。
“他吞噬了其他怪谈。”
“什么”这是你完全意想不到的原因。
母亲继续解释“吞噬不同特性的怪谈会引发很严重的后果,很少怪谈愿意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