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条发出的咆哮声已经被你和母亲自动屏蔽掉了。
你没想到,这次的怪谈竟然本体是一箱金条。
这该怎么破除
你试探地从箱子里拿出一根金条。
怪谈没有被破除的迹象,还在吱哇乱叫着咒骂你和母亲,不许你们动它的东西。
难不成要把这箱金子融了,进行物理破除吗
就这么一小会功夫,干尸又追过来了,它们倒是孜孜不倦。
母亲一手提起小木箱,一手把你横抱起来,直接跑路。
“妈妈,我们直接离开这里吧。”
你取消了规则。
南半边村的怪谈虽然没有被破除,但已经被拎在手里了,还留在这里没什么意义。
“嗯。”头顶的风飘过母亲的声音。
你们出了南半边村的范围,那些干尸追出来十来米距离后,就停了下来。
它们不能离开南半边村太远。
你和母亲离开南半边村更远一些时,那些干尸忽然整整齐齐地倒下。
控制它们的怪谈离得远了,使它们失去了控制,倒下后不过是一具具普通的干尸罢了。
夜幕下,你回头望向南半边村,那种古怪感已经消失了,它不过是半边普普通通的废弃村落。
从始至终,北半边村的居民都没有出来查看过一眼。
那名老太太说,进入南半边村的人都失踪了。
那些干尸也许就是失踪的人们。
南半边村的怪谈以金钱诱惑他们,与他们建立联系,然后将他们永远留下,就连死后也要为怪谈做事,不得安宁。
不过,它现在在你和母亲手里。
没了爪牙,弄虚作假和蛊惑人心的能力对你和母亲没能起作用,它现在不过是一箱会说话的金条。
母亲横抱着你,速度很快地往前移动。
她在按照原路返回火车站点。
你手里捏着刚才拿的一根金条,被移动时带起来的风刮得睁不开眼,嘴里却不停“这箱金条怎么用好呢”
“都可以。”母亲语气平淡,她没有那种世俗的欲丨望。
“用来买房子以后我就是包租公,拎着一串钥匙,穿着拖鞋去收租。”你说到这里,忍不住笑起来。
母亲显然不明白你在笑什么,没有吱声。
那箱本体是金条的怪谈却觉得很晦气,疯狂嘶吼着。
你甚至忽然感觉到它有一点被破除的松动感,属于它的能力隐隐朝着你流动。
难道是被气的
你试探地说“剩下的金条拿去买小汽车,一辆载妈妈出去玩,一辆放家里落灰。”
“滚滚滚你们两个”金条愤怒大骂。
又一丝属于它的能力朝你的方向逸散过来。
你笑起来,摇头晃脑地开始瞎编金条的一百零八种用法。
“打三条又粗又长的大金链子,妈妈戴一条,我戴一条,宥光戴一条。”
“盖一间希望小学,把金子换来的钱分成无数份,修房子、请老师、买教材、做爱心食堂”
你还没说完,怪谈已经气得没声了,虚弱无比。
但很快你发现事情不妙。
你能够三言两语就让一个怪物濒临消散,当然不是靠你的嘴炮能力。
而是你刚才说出来的话随着怪谈的能力朝你逸散过来的同时,像是刻进了那些能力里。
你得说到做到。
否则会遭到反噬。
你声音卡了一下,母亲也停了下来,到火车站点了。
她把你放下来。
你哭丧着脸看向她“妈妈”
母亲疑惑“嗯”
刚刚还挺高兴一小孩,怎么转眼就要哭了。
“我”你欲哭无泪“我好像翻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