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于极端歹毒了!
裴予汐深深吸了一口气,最终吐出一口浊气来。
“师傅,我们现在怎么办?”裴俊逸有些焦急地问,“要不要告诉长老们?”
“告诉长老们,你有证据吗?”裴予汐反问他,“就凭你的猜测和那点难以捕捉的脉象?打草惊蛇不说,还会被反咬一口,说你危言耸听,扰乱堂内秩序。”
裴俊逸噎住了,是啊,他没证据。
裴予汐放下手中的花,扶着腰慢慢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心里却一片冰凉。
树欲静而风不止。
她只想平安生下孩子,为什么总有人不肯放过她,甚至要牵连无辜的病人和整个神医堂?
她可以不管神医堂的闲事,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病人被当做斗争的工具,受无妄之灾!
这分明是阳谋,逼着她出面。
可是偏偏,她根本没办法不接茬儿。
因为神医堂对她来说,并不只是神医堂这么简单。
裴予汐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眼神已经变得冷静而坚定。
“裴俊逸。”
“在,师傅!”
“你悄悄回去,想办法收集那几个病人的详细资料,包括他们发病时间、症状变化、用药记录,还有……尽可能拿到他们的血液或呕吐物样本,小心一点,别让人发现。”裴予汐冷静地吩咐道,“另外,最近堂里有什么陌生面孔,或者有什么人行为异常,也多留意一下。”
裴俊逸眼睛一亮:“师傅,您要出手了?”
裴予汐摸了摸肚子,感受着里面小生命的活力,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们不就是想逼我出来吗?如他们所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