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第一阶段的目标已经达成。战霆骁的海外项目至少会拖延半年,资金链我们已经成功制造了裂痕,关于他过往‘旧事’的风声,也已经放到了关键人物耳边。”
裴月牙轻轻晃动着酒杯,猩红的酒液在杯壁上留下痕迹,如同血泪。
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很好。让他先尝尝焦头烂额的滋味。这只是开胃菜。”
她放下酒杯,眼神锐利地看向对面的男人:“接下来,重点查他和苏家那个项目的税务问题,还有,他通过海外空壳公司转移资产的那些路径,给我挖深一点。记住,要慢,要隐蔽,我要看着他一点点被蚕食,看着他的帝国从内部开始崩塌。”
“是,小姐。”男人恭敬应道,悄然消失在阴影中。
裴月牙独自坐在包间里,看着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这夜景曾是她和战霆骁并肩欣赏的繁华,如今却成了她复仇的棋盘。
她失去了爱情、名誉、地位,但她换来了清醒和一颗被仇恨淬炼得无比坚硬的心。
她不再奢望爱情,不再在乎名声,她唯一的目标,就是让战霆骁付出代价。
她知道战霆骁很强大,所以她选择了一种最耐心、也最恶毒的方式。
她不求一击必杀,而是要像温水煮青蛙一样,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慢慢瓦解,让他在焦虑、猜疑和恐惧中煎熬,最后众叛亲离,一无所有。
裴予汐知道一些,但是对此并不在意。
神医堂的门槛几乎要被踏破。
自裴俊逸上任,尤其是他那一番激情洋溢的“师傅颂”传开后,“神医裴予汐”的名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不仅仅是本城的达官显贵,就连外地许多久治不愈、家境殷实的病患,都不远千里慕名而来,指明要请裴予汐出手诊治。
神医堂的前厅日日人满为患,预约的帖子堆满了裴俊逸的案头。
裴俊逸现在是痛并快乐着,一方面神医堂生意红火,声望日隆,他这新堂主脸上有光;
另一方面,面对那些焦急甚至带着恳求的病患家属,他实在是压力山大,因为他比谁都清楚,他那位牛逼的师傅,现在是绝对请不动的。
霍家别墅,宁静港湾
与神医堂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霍家别墅仿佛一处与世隔绝的宁静港湾。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铺着柔软长毛地毯的客厅里。裴予汐穿着宽松舒适的孕妇裙,靠在柔软的沙发垫上,腹部高高隆起,气色红润,神情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