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您为什么在之前不说,在朔定要塞的时候不说,反而到了这里,等人受了伤,你决定抛弃了他们之后再说?”卞来声向易空问道。
与此同时,有一些士兵见状不妙,开始上前劝住卞来。但卞来不顾身边的战士劝住,他狠巴巴的向易空继续问道,“易大人,您在这种时候说抚慰金的事,是什么意思?”
易空没有说话。
“易大人!”卞来见易空没有回应自己,于是继续大声说道,“请您回答我,您为什么要现在说抚慰金的事儿!”
“好,我回答你。”易空缓缓起身,他看着卞来说道,“因为变动抚慰金,是我刚刚才做出来的决定,所以我现在才说。”
“刚刚决定的?”卞来更感气愤的说道,“大人,这种事情您就这么随意改变,就这么随意的决定了?而且您早不定,晚不定,就在这个时候定?”
见起了争执,此时萧万起身拉住了激动的卞来,并向他劝解说道,“卞来,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知道,他们确实也不能继续骑马了。在这茫茫草原上,不能骑马你也知道意味着什么,况且我们也不可能给他们找到医者。他们如果...”
“我知道!”卞来大声打断了萧万的话说道,“我知道他们受了伤不能骑马,是没办法再继续去执行任务了。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在决定将他们留在这里后,易大人要通过增加抚慰金的方式,来引诱他们自杀!”
“卞来...”萧万语调哀婉的说道,“他们因伤留在这里..按军法来说.,其实是不能将他们算作战死的。他们留在这里,不止获救无望,也是很可能会被后面赶来的胡达人俘获的。被俘后..我们的行动计划也..。总之,卞来,你也知道他们是没办在这里法活下去的。如果就这样死去,或者被敌人抓获的话,那他们的家人也就只能拿到按人员失踪算的寥寥抚慰金。你也明白,这里是战场....他们,他们唯有一死,方能使自己的性命变得更值钱。”
卞来愤气难消,他喘着粗气看着易空。
“卞校尉...”一个挽风营战士上前劝说道,“易大人...将原本的抚慰金翻了一翻,这也是为了大家此行...”
“都他妈别说了。”卞来打断众人的话语后,狠狠的盯着易空说道,“易大人,不管怎么说,他们是因为你的决定才死的。切望您可不要食了言,他们的家人若是少拿了一文钱的抚慰金,我都会去找你的!”
“你是在质疑我?”易空看着气冲冲的卞来问道。
“属下不敢!”卞来甩下这一句话后,愤然的转身离开了人群。
随后,卞来领着三营的战士一起找到了一块松软的土地,他们协力在地上挖掘出了一个深深的墓坑后,将此次牺牲的三位战士一并安葬入内,并堆了石碑。
在卞来将牺牲的战士安葬的同时,精通胡达语的兀儿律钴向两个被俘的胡达小头领进行了审讯。简短的审讯之后,兀儿律钴对易空汇报说道,“易大人,据他们说,他们胡达近期遭到了来自西方诸多零散蛮族的不断进攻和骚扰。所以也一直没有大规模的南下。”
“分开审讯他们。”易空在看了一眼俘虏后说道。
兀儿律钴在分别对两个俘虏进行了一番逼供后,再度向易空说道,“易大人,其中一个人说,说他们胡达人内部的风部和雨部汗帐,眼下正处于内部斗争之中。”
“嗯。”易空点头说到道,“问他知不知道关于北方冰海的一些事情。”
兀儿律钴在又审讯了俘虏一番后对易空说道,“大人,他们都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