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不能残杀塞瓦的喀尔多百姓..您这样做实在太违天道仁义了。”邵纭迟疑了一番后说道。
“天道仁义?”郗烈看着邵纭的眼睛转而问道,“邵庭使,他们扰我边疆,劫掠我族的时候,可也讲天道仁义了?”
邵纭稍稍沉寂,随后她又说道,“郗将军,我们占领了塞瓦以后,是还要对那里进行大规模的防御建设的。我们需要很多的人手,您应当留下人口以为我们建设,生产所用。”
郗烈一笑说道,“邵庭使,你身为工造府的皇庭使,只有督造建设之权。”
“我是只有督造权,但那些平民...他们又有何罪..”邵纭稍稍停顿,转而继续说道,“我们将塞瓦占领了,这难道还不就够了吗?为什么非要屠戮那里的平民呢...这没有什么意义啊...将军,你这样做的话,没有道义不说,那也将会激起其他喀尔多部落对我们的更大仇恨的。”
“邵庭使你说的这话倒也是,这是会引起仇恨。”郗烈说道,“但是不知喀尔多人在十年前屠戮天权州咸嵬堡一带居民的时候,他们有没有考略过,这也会引起我们的仇恨?”
“这...这冤冤相报,将军你未免有些残忍了。”邵纭看着跪在地上狼狈的阿玛拉罕说道。
郗烈在也看了看地上跪着的阿玛拉罕后,又望了望帐外的远方,随后,他缓缓的开口对邵纭说道,“我残忍..,我真的希望所有人都能将残忍,屠戮百姓,没有道义的名声都统统安到我白翎将军的头上。”
邵纭困惑的转头问道,“郗将军,你这又是何意?”
郗烈看着邵纭,缓缓开口说道,“本将这句话,其他人不懂也就罢了,难道身为皇庭使的邵大人,你也不懂吗?”
邵纭一愣,她看着郗烈的眼神,稍加思索,顷刻间便恍然大悟。邵纭嘴角微动,她似有话要脱口而出,但却又立即止住了口。
她知道了,郗烈之所以这么做这么说,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一切都是天子的旨意,魏无双的安排。
她知道,素以恩泽天下,仁慈博爱立身的天子,是万不愿,也万不能背上违背道义,屠戮平民的名声的。而这一切,这些污名恶行,也只能由郗烈这样的将领来做,来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