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鸿鸣拉上赵鸿盛去的地方,正是炎奉皇室在京城中规模最大的产业——澄楼。
虽然现在还是下午,但澄楼内依旧是人来人往。那些达官显贵家里闲得没事干的家眷们,经常从下午开始就会来到澄楼内,喝茶聊天,用来社交和消遣时间。
来到澄楼门口,赵鸿鸣和赵鸿盛下了车,早早便得到消息的总管带着几名仆从在门口迎接,没有任何的声张,只是行了礼之后,就带着两位上了楼。
严格来说不是两位,是三位,那个中年人一脸理所当然的就跟着他们一起上楼了。
赵鸿鸣不是没给元极宗的队伍里安排落脚的地方,这五十多个人都被一位礼部官员带着去京城西南面专门用来安置来访人员的院子里,可这个中年人根本没跟着队伍一起走,而是骑上马,一路跟着赵鸿鸣的马车,跟到了澄楼。
直到进了澄楼为赵鸿鸣安排好的房间,这中年人才发现,这屋子里根本就准备他的位置。
领路的总管看了看中年人,说道:“请您跟我来吧,大公子殿下和二公子殿下要在此叙旧,后院有专门为您准备的房间,您可以在那里休息。”
中年人听了这话,鼻子差点没气歪了。总管的话说的虽然很客气,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完全就是在把他当一个随从来看待的。
后院那是什么地方,那不就是给看车的马夫和侍卫们待的地方吗?
“你给我老子看好了,老子是什么身份,你们那破院子能装得下我吗?”中年人火冒三丈的说道。
“这位是……”总管没搭理这位火气很大的中年人,而是看向这赵鸿鸣和赵鸿盛。
“是啊,还未请教,这位是?”赵鸿鸣微微一笑,对赵鸿盛问道。
“啊。”赵鸿盛这才反应过来,“这位是元极宗未来的宗门继承人,我的表哥,颜博文。”
听到赵鸿盛亲自在介绍自己,这位“大表哥”颜博文十分自豪的挺起了胸膛。
“哦。”赵鸿鸣点了点头,“虽然没听说过,但也即然我是二弟的表哥,那也就算是我的表哥,颜兄,幸会。”
赵鸿鸣嘴上说的热闹,动作上却没有任何的表示。
这句话把颜博文气得眉毛都拧在了一起,心说没听说过就没听说吧,你“哦”个什么劲呢?还有,老子的名号你没听说过?元极宗上下有几扇窗户和几扇门炎奉怕是早就查得一清二楚了吧,怎么可能不知道未来宗门继承人的名号?
颜博文此时心里很清楚,这是赵鸿鸣故意在挑衅他。如果他真是那种桀骜自负的人,可能在这位大皇子的挑衅下,已经准备翻脸的了。
可惜,老子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颜博文为自己识破了赵鸿鸣的这种小伎俩感到沾沾自喜。
“大皇子殿下的名号在外可是赫赫有名啊。”颜博文一改自己咄咄逼人的嘴脸,对赵鸿鸣恭维道:“颜某也是久仰大名了。”
“颜兄客气了,赐座。”赵鸿鸣回了颜博文一个笑脸,然后拉着赵鸿盛坐到了准备好的座位上。
跟这家伙,赵鸿鸣就没打算多说一句话。
拉着赵鸿盛坐好,赵鸿鸣一边亲自给他斟茶,一边询问起了他们来时路上发生的趣事。站在一边的颜博文张了张嘴,本来还想和赵鸿鸣多说几句什么,结果发现,自己根本插不进去嘴。
赵鸿鸣就像当他不存在一样,和赵鸿盛详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