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辰奕也是一滞,是啊,就算是杀母之仇,经历了万千载之后,也不可能如此清晰的记得当时的一切,更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察觉到华胥的重生,难道当时天元玉女给王母留下了什么?!只是,按照水洵美的说法,当日,两人陨落的时候,王母并没有在身边,她又是如何知晓的?!难道她也如同华胥一样,封存了自己的魂魄吗?
想到这里,辰奕看向水洵美,恰逢水洵美正好看了过来,视线交融间,便明白两人都想到了一起,看来,事情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水洵美重伤的消息不胫而走。
整个九黎营寨中,原本欢喜的气氛也慢慢低沉下来,毕竟,大家都知道水洵美到底为什么受的重伤,特别是夸父已经不止一次的求见水洵美,要求当面道谢。只是,辰奕却是紧紧地把水洵美保护起来,即便是夸父也只是在卧房外答谢了几句。
时间一长,营寨之中自然流言四起,议论纷纷,众人皆是焦虑难安,却又丝毫没有办法。
这几日,玄女来的倒是勤,基本上每天都来报到,虽然闲来无事,却是每每陪坐一整天。
“妹妹,这几日过去了,你的身子还是没见好吗?”玄女坐在床边,弯弯的秀眉微微蹙起,关心之色溢于言表。
“身上的伤倒是见好了,只是这几天精神倒是不及,想来,勉强催动灵器,必然有伤根基,就这么躺下去,身子也越发懒懒的。”水洵美低低说道:“倒是多亏了姐姐的药,不然妹妹现如今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玄女轻笑道:“只要妹妹见好就行,那些药又有什么值得稀罕的!”
玄女嘴上应承着水洵美,眼角却是向着一旁坐在书桌前看书的辰奕瞟了过去。这几日,因营寨内没有什么大事,辰奕便一直守着水洵美待在竹楼里,玄女自然是不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每每前来,必是格外认真的装扮。
今日,玄女着了件火红色衣裙,一双丹凤眼,口如含珠丹,肤如凝脂,吹弹可破,头上细细挽了惊鸿归云髻,发髻后左右累累各插六支白玉响铃簪,走起路来有细碎清灵的响声,发髻正顶一朵开得全盛的“贵妃醉”牡丹,花艳如火,重瓣累叠的花瓣上泛起金红色的光泽,簇簇如红云压顶,妩媚姣妍,衬得乌黑的发髻似要溢出水来。这番妆扮,哪里像是来伺候病人的,反倒像是来示威争宠的。
自从来了九黎,不知多少个男子被迷得神魂颠倒,可偏偏这辰奕对自己目不斜视,眼里满满的全是水洵美,怎么能让她甘心?!于是越发装扮了,天天在辰奕面前打转。这些日子,别说是水洵美,就算是朱儿、玫儿也都看出了端倪,眼里满是不屑,倒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玄女偏偏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还一味的赖在水洵美这里惹人生厌。
直到夜幕笼罩,才终于熬到玄女离去,水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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