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令方休爷爷他们眼红嫉妒恨!
这一次方休回家,除了失业在外面混不下去之外,主要也是回去参加祭剑大典的!
方休高中的时候,上台比过一次武,被五爷的外甥打得跟个猪头似的。
他也想争气啊!奈何拳头实在不够硬。
方休开着车回到了家,刚停下车,庄子里比他大一岁的占大头就出现在了车外,扛着一把很大的剑,看着方休笑得很是不怀好意:“豪车啊!老方,发财了啊!”
“哪里哪里!”方休下了车,按下车钥匙,“biu—biu”两声,您别说,这豪车锁车的声音都格外动听。
哎,可惜不是自己的车。
不晓得何年何月,自己能发个财,买个豪车开一开。
还好现在身上还有十万银票,虽然是不义之财,但好歹也能让自己腰杆子暂时挺起来。
占大头见方休也提着把剑,道:“哟!今年你又要上台?要比剑呢!小心别又被打成猪头哦!”
“关你屁事!你个外姓人,又没资格参加我们的祭剑大典!”方休平时还会跟占大头开一开玩笑,毕竟大家也是从小一块儿玩鸡屎泥巴长大的。但今天他心情不好。
占大头却没有生气,也许他生气了,但是不会像方休一样把心情都放在脸上:“不好意思!我前不久刚拜了五爷为干爷爷!瞧见我这把五十斤的大宝剑没有,今年我可是会上台的。小心点,就你这小身板,可能会被我一剑拍扁哦!”
“草!哈巴狗!”方休朝地上啐一口,“剑大了不起啊!”
“必须了不起啊!我这剑,你提得动吗?小鸡仔!”
“靠!力气大挑大粪去好了!”
“我不跟你斗嘴,有本事咱武台见!”
“怕你!”方休也不想再搭理他,转身进了屋。
家里只有妈在厨房忙碌,没见着他爸。方休就问:“妈!爸呢!是不是又挑了大粪去地里伺候葫芦去了?不是叫他别管葫芦了吗?浇再多大粪也长不出宝葫芦结不出葫芦娃的!何况也卖不了几个钱。”
方休他妈说:“那有啥办法?我们除了种地,别的什么都不会!你要知道,你这些年上学的钱,都是我和你爸一粪瓢一粪瓢地浇葫芦浇出来的!”
“感谢葫芦!感谢粪瓢!”方休说。
“指望你吧!你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也不见你拿半毛钱回来。”
方休将十万银票拍在桌上:“这不有了嘛!”
方休妈看了眼银票,说:“这钱可是你自己赚的?不干不净的钱咱可不能要!我可不想再有讨债的人闹上门了!上一次,来了一伙流里流气的小青年,个个身上都纹龙绣虎的,说你欠他们钱!叼着烟抖着腿闹了半天,差点把我们的葫芦棚都给点着了!还好乡亲们提着锄头粪瓢及时赶到,才把他们给赶走!”
“妈!你别张嘴粪瓢闭口粪瓢的!放心啦!这些都是我自己凭本事赚的钱!”
“那就好。”方休妈说,“你爹倒是没到地里,去你爷爷家里开会去了。”
方休家跟他爷爷家隔了两亩地,走过一段弯弯曲曲的田间阡陌就到了。
方休走到爷爷家,他爹跟他的四位兄弟还在里面开会,他爷爷倒是站在院子里的葫芦架下抽烟。
“爷爷,您老人家还好吗?孙子给您请安了!”方休老远就喊。
三爷他摸着一只做种的大葫芦,问方休:“哎!孙子!听说现在有人发明了一种杯子,叫作保温杯!黄酒温了倒下去,第二天还是热的。搞得现在没人拿葫芦装酒了。哎,今年葫芦销量更差了!”
“爷爷,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保温杯早就有了!不但有保温杯,还有飞机……”
“哎!”三爷重重叹了口气,拧开手中的保温杯喝了口茶。
“爷爷!别动!保持这个表情!我给你拍个照,然后写上'葫芦滞销,帮帮我们',然后挂到网上,葫芦销路一定好!”
“还有心情消遣你爷爷我!快滚进去,听听你爹他们研究的战术!今年再不争口气,把血剑夺回来!你们就不用认我这个爷爷了!”
方休走进屋子,正与一个光头四目相对!他心里的火,一下子又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