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齐刷刷的声音响起,阵仗看上去很大,却压不住应朝寒的担忧。
每一天晚上的这个时间点,容暮都会跟他通话的,而今天,她却没有主动联系他。
他之所以能按捺这么久的时间,完全是因为容暮每日的安抚。如果不是她听上去完全无事的语气,还有他每日在对楼窗口看到安然无恙的她,他一定早就把这儿给一锅端了。
如今……终于出事了。
应朝寒的眼睛如鹰一般,细细地扫过大厅的每一处,在沙发旁看到了那点点的红色血迹。
他的眉头狠狠一皱,身边的温度低了下来,冷得跟着的两个保镖抖了一抖。
应少……这是怎么了?
应朝寒哪里管得了他们是什么反应,疾步走到沙发旁边,用指尖沾了点血液,然后捏了捏。
还没有凝固,甚至还是温热的。
这是不是说明,那个人和阿时刚刚在这里停留过?
是他受伤了,还是阿时?
半蹲在地上的男人眼中卷起冰冷的风暴,浑身散发出嗜血残忍的气息,几乎冻住了身边的所有人。
如果是阿时,他要那些伤害她的人死。
“应少,一楼没发现任何人。”
一个刚搜完周围的保镖跑过来,气息有些不稳。
“……”
应朝寒猛地起身,布满阴霾的眼睛看向楼梯口,那里的灯光已经被手下按亮,看不出丝毫不对劲。
他静默地站在大厅中央,不言不语的样子比大发雷霆时还要恐怖几分。
“嗡——”
一连串的手机振动声打破了这诡秘的气氛,应朝寒眼睛没眨一下,摸出了包里的手机接通电话。
“说。”
他没看屏幕,单字更显冷酷。
“应哥,我查到了……”
陆邡有些急切地说了一段话,而应朝寒高大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绷紧,最后变得僵硬。
“……他在半个月前就死了,尸体已经被找到了,警方也证明了他才是蒋涛。”
应朝寒捏着手机的手逐渐掐紧,眼底的光越来越暗沉,他抿着的唇吐出几个字,“我知道了。”
“应哥,你快去找容小……”
陆邡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掐断了,他看着手机屏幕,清秀的五官皱成一团。
啊,都怪应哥让他在公司坐庄,现在容小姐出了这么大的事,如果他也不在,应哥真的会疯的。
陆邡站在透明的窗边,双手插进浓密的黑发里,把头发揉成了一个鸡窝,除了默默祷告,他什么都做不到。
容小姐一定要没事才好。
这边的应朝寒挂断电话后,毫不犹豫地冲向楼梯口,他的急躁和焦虑显而易见。
不是那个什么蒋涛,还会是谁?
“阿时。”
你等等我。
应朝寒的眼睛闪着幽光,他狠狠一闭,把害怕和忧心尽数压住,他知道自己不能慌,因为容暮还在等着他。
与此同时,男人边听着楼下的动静,边像拖着一块破布似的,把容暮拖上了三楼。
她的双腿与地面产生摩擦,产生了发热的痛感,还有手臂上的疼痛也若隐若现着,容暮双手耷拉着,腮帮子咬得很紧,忍受着全身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