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孝武抬起了头,看了看门官,又看了看城内,摇了摇头。
阮清文苦笑道:“看来,代州守将和代州知州,并不欢迎大人。”
张孝武道:“他们不是不欢迎我,而是看不起我的出身,我是平民子弟,他们是士族之后。”
阮清文道:“都是人,都一个脑袋一副躯干,谁又比谁多什么呢?”
张孝武是三品武将,而代州守将汾阳侯明任不过是从三品武将,按照规矩,汾阳侯应该列队出迎。然而非但汾阳侯没有迎接,甚至连代州郡知州和代州府知府都不曾迎接,由此可见自己是被圣汉的官场同时排挤了。
既然你们排挤我,我也不必与你们客气,该用国法用国法,改用家法用家法。
张孝武知道这汾阳侯是一向看不起平民百姓,他偏偏要碰这个钉子,看是锤子硬,还是钉子硬。他用眼神示意包胤上前,包胤立即策马上前,骂道:“瞎了你的狗眼,看不见这么大一面旗帜,居然阻拦鬼卫?”
“管你是鬼卫还是毛卫,告诉你,我还是汾阳侯爷的家将呢,你敢动我一下试试?”那门官崔喜梗着脖子仰着下巴,嚣张地说。
包胤回身看了看,张孝武点了点头,包胤一个大嘴巴扇了过去,那崔喜只觉得嗡的一声,随后天昏地暗,栽倒在地上。众人一片哗然,守门的乡军顿时围了上来,但看到鬼卫兵强马壮,眼神中又是充满了恐惧,不由得小退一步。
崔喜被人扶了起来,一边脸顿时红肿了,然而他非但没有收敛,反倒跳起脚来大骂:“日你狗娘!敢打老子,老子让人挖你家祖坟,烧你宗祠,日你婆娘……”
张孝武见他吐口脏话,勃然大怒,冷笑一声道:“杀了。”
一旁的贾斯也立即拔出短刀,对着这门官的脸百年甩了过去,只听见“啊”呀一声,那短刀直接扎在门官的左眼窝上,短刀卡在眉骨上,只怕这刀直接穿透眼球扎在脑子里。
那崔喜疼得满地打滚,贾斯也却忽然策马冲上前去,抡起手中狼牙棒便将此人的脑袋砸得粉碎。
那脑浆,那头骨,那鲜血,那皮肉,宛如被砸碎的西瓜一样,溅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