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灏路见状,立即向张孝武挤眉弄眼起来,张孝武道:“正所谓英雄气(器)短啊。”不过众人似乎没有听出来这个谐音梗,马灏路低声嘀咕道:“幸好徐少卿没有娶小姐,否则这不是让人守活寡吗?”
“噗嗤……”终于有人忍不住乐了出来,滕掌门气得瞪着眼睛扫了一圈,人们生生将笑憋了回去。
张孝武瞪了一眼马灏路,道:“行了,别贫了,你继续跟我一起查看尸体,是否有其他外伤。”马灏路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与他一起检查尸体。但尸体上别无其他痕迹,仿佛没有任何其他受伤原因。
张孝武用手摸了徐少卿的全身,可能检查的太仔细了,以至于马灏路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远,磨磨蹭蹭到了尸体的另一端。张孝武发现马灏路身体中并没有暗器所伤的痕迹,甚至连脊椎骨也没有受伤,更是奇怪了。他将徐少卿翻了个身,仔细检查背面,忽然想到了什么,对马灏路说:“把他的腿劈开。”
马灏路吓了一跳差点坐在地上,哭着说:“张大哥,我这……我这办不到啊。我没对男人拨开双腿过……”
张孝武道:“办不到也得办到,这是命令。”
马灏路叹了口气,只得将徐少卿的两腿掰开,可是徐少卿尸体非常僵硬,马灏路居然掰不动他的双腿。张孝武点了点头,说:“死亡大概是六个到八个时辰之前,也就是昨天半夜,并非昨日下午。我们昨天傍晚时看到的他,虽然有几个人陆续进出茅厕,但并不是他们杀的人。”
马灏路茫然地点点头,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昨天徐少卿半夜如厕,有人陪他去了茅厕,然后趁机杀了他。”张孝武说道,他抬起头看着众人说道:“所以,陪他去茅厕的人,才是杀他的人。”
马灏路问道:“为何不能有人先埋伏在茅厕?”
张孝武道:“徐少卿如此机敏而有洁癖的人,岂能发现不了埋伏的人,而且茅厕如此狭小,那人除非变身成为老鼠苍蝇,否则怎可能发现不了人。”
马灏路道:“所以只有他们三人有机会杀徐少卿?”
张孝武点了点头,对滕掌门说道:“滕掌门,你们的怀疑是正确的,凶手就在三人之中,其他人可以排除怀疑了。”
滕掌门笑道:“他们三人也说过,昨日四人半夜还聊了一会儿天,喝了点酒。”
“还喝了酒。”马灏路撇嘴道。
“……”张孝武却愣了足足半天,死死地盯着滕掌门,愤怒地说:“那你还怀疑众人?还询问我们,原来你早就知道凶手在三人之中,原来你怀疑这三人并非是因为排除了其他人,而是因为你知道昨天晚上四人在一起。我刚刚的检查,刚刚的推断,是你在试探我们?是你在判断我们是否有资格帮你查案,是不是?”
滕掌门笑着点头道,拱手作揖道:“张少侠的推断非常精彩,非常正确,邹元品向我推荐你时我还怀疑过你的能力,如今一点也不怀疑了。不过这次试探也是迫不得已,毕竟在下不可能让一个糊涂的人帮我们查案。对于这次试探,我要说声抱歉,着实对不起了,其后我一定会加倍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