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灏路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气得跳了起来,指着滕掌门,又觉得手指着他不好,收了手气呼呼地说:“你太过分了,你可以怀疑我,你可以怀疑任何人,就是不能怀疑张大哥,张大哥他——他心怀天下,志存高远,岂能是怀疑的?”
滕掌门无奈道:“换做你们是我,更会小心谨慎。”
马灏路还要辩驳,张孝武却没心思在此争辩,他需要争取时间来破案,今早离开藤山派。张孝武便摆摆手制止住了马灏路,看到屋子里越来越黑,吩咐人们掌灯,他要连夜查案。
滕掌门让人照办,张孝武见灯光不足,又让他们多点了几盏灯,而后继续检查尸体。当他提出要解剖徐少卿的尸体时,滕达连忙阻止道:“若是开膛破肚,只怕无法与青云门交代啊。”
张孝武也不怎么愿意解剖尸体,便收了手,继续盯着尸体,看了许久。正在大家焦急之际,张孝武解开了徐少卿的顶冠,在他的头发上摸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伤口。
一根银针直插徐少卿的后脑,便是这根银针,杀了徐少卿。
徐少卿的死因,终于找到了。
张孝武轻轻拔出银针,对滕掌门说:“此人应该是趁着徐少卿不备,悄悄将银针插入徐少卿的脑后。”
滕掌门接过来银针,瞠目道:“银针杀人?银子做的针也能刺入人骨?”
张孝武道:“所谓的银针不过是一个说法,一般来说这种针都是精铁制作,因为外表银色才被叫做银针,并非银子制作。”
滕掌门一拍大腿,道:“杀人者就是天玄宗的邹叶金!这根银针就是天玄宗的暗器。”
张孝武道:“未必,天玄宗子弟会用自己的暗器杀人吗?”
滕掌门道:“还真是……”
张孝武拿着银针,对着徐少卿的脑袋,猛地一插,结果银针扎在头皮上沿着头颅刺到另一边,他摇了摇头,问:“滕掌门,你来试一试,能否用银针一击致命。”滕掌门试了一下,竟然发现银针只插入一半,不可能连根插入。张孝武顿时想到一个问题,银针插入头骨,必须要钉进去,否则徒手无法整根插入头颅之内。
他随后带着几人前往茅厕,在茅厕里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块松动的石头,并且在石头背面发现了一个凹处。张孝武询问这石头是否是茅厕里的,负责打扫茅厕的老伯忙说,这块石头一定不是藤山的,因为藤山的石头都是青石,而这块石头是鹅卵石。张孝武看了看石头的大小,比量了一下自己的手掌,自己的手掌正适合握着它。
“凶手的手不小。”张孝武笑说,“至少和我的手差不多,甚至比我的手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