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陈馆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焦急地问道:“对了!欧阳将军去哪儿了?快请他回来!”那士卒闻言面色一苦,道:“夜不收传来消息,说欧阳将军……欧阳将军……”
“到底怎么了?!”
“欧阳将军与温军交战,英勇殉国了!”
陈馆闻言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说道:“完了,完了。”
正在此时,一名年轻的武将走入正堂。这武将外表俊逸、英武不凡,瞧起来刚刚二十五六。一进正堂,这武将拱手道:“大人,末将听闻温军来犯,特来献计!”
“献计?”陈馆闻言一愣,随即大喜道:“甄将军快快讲来!”
这武将名为甄骏宽,字义夫。眼下,甄骏宽听得陈馆之言,开口道:“大人,温军击败了欧阳将军的大军,必然轻视我等。我等只需示弱于其等,趁机用火炮反击,定能反败为胜!”
陈馆闻言苦笑道:“本来就够弱了,就不用再示弱了吧?”甄骏宽尴尬地点了点头,道:“是,不过这火炮乃是我军保住纪城的杀手锏,只要能妥善使用,撑到援军前来也不是不可能!”
陈馆缓缓颔首,心中的绝望又被平复了下去,他猛然间起身道:“义夫,这一仗本官全数交付于你指挥,你可莫要让本官失望!”
甄骏宽高声道:“还请大人放心!”陈馆随即将令牌交到了甄骏宽手上,拍着他的肩膀说道:“纪城的安危都系在你一个人的身上了。”
甄骏宽一拱手,道:“还请大人放心!”陈馆这才点了点头。甄骏宽告辞出屋,迅速登上城头组织布防。
翌日,城西十里。
安沛贤喝令道:“大军在此驻扎!”很快,成群的军帐支起,连绵十余里。
“报!将军!温军在城西十里处扎下大营!”
甄骏宽闻言点了点头,回首问道:“咱们的炮能打过去吗?”身后的一名技师闻言面色一苦,回答道:“回将军的话,恐怕不能。咱们纪城配备的是前明飞云炮,还只有十门。这炮较为普通,不说射程在五里之内吧,准头还不足。好在威力巨大,就算打不准,也能崩出个大动静。”甄骏宽长叹了一口气,道:“看来还得把温军引过来。”
思索良久,甄骏宽忽然说道:“快!在城头上插满旗帜!快插满旗帜!”手下士卒慌忙在城墙上树满了旌旗,这些旗子随风飘动,很是威武。
“王爷!您看纪城城头!”
安沛贤闻言手搭凉棚,远远望去。“哦?这么多旗子?传令下去!三军后退一里!”安沛贤高声道。
冯枚十分惊讶,道:“王爷,两军还未开战我等就先后退一里,岂不是示弱于对方?恐对我军士气不利啊。”安沛贤摆手道:“冯大人你不知晓,你看那城头上原本没什么东西,我等大军一至便插上了旗子。事出反常必有妖,战场上出现这种情况无非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是在虚张声势,为的是吓退我等;第二种则是城中有了准备,要将我等吸引过去一网打尽。昨日我等击杀了一支部队,肯定是纪城派出来的。本王能想到这点,城中定然也能想得出来。”
“故而只剩下了一种可能,守城之人在引我等过去。”安沛贤自信地说道。冯枚听得频频点头,赞道:“王爷果然是少年俊杰,冯某佩服。”安沛贤摆了摆手,道:“退!”
“温军不仅没有前进,还后退了一里?”甄骏宽有些惊讶,随即他俊朗英气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容:“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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