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晓宇点头。带盘枷时双手也卡在枷上,手臂一直一个动作,因此卸掉后手一时放不下来。
“你话你们只是预谋诉灾,不是预谋造反?”周敦颐再问。
“是。”陈晓宇再度点头,等着周敦颐接下来的反驳。
“可是其他人不是这么话的。”周敦颐禁不住摇头,似乎在为陈晓宇惋惜。陈晓宇这时已经把手臂放了下来,对他的话没有回应。“他们话,诉灾的时间,站在前面的人有钱拿;”周敦颐抛出这个已经审明的情况,见陈晓宇不回应,又道:“还话,要是伤了人、死了人也有钱拿。话伤一个,拿五十贯;死一个,拿一百贯;徒一个,一年二十贯。”
这番话说出来,陈晓宇静默。是他提议发钱的,没有钱诉灾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规模,站在前面的人也不会和禁军士兵扭打抗争。谢润生原本不同意,最后被他说服。
“他们还话……”周敦颐,连同蔡挺、钱顗这时都逼视着陈晓宇,两侧的衙役手摩挲着手中的讯杖,只要令下,他们就会把陈晓宇按在地上狠狠痛打。“话是你话的这些话,钱也是你发的。”
“冇错。”陈晓宇开了口,承认这件事,文书快速地记下。
“为何?”周敦颐没想到陈晓宇会当庭承认。
“冇为何,不相信官府而已。”陈晓宇坦然。“全县受灾,官府为了不减税,肯定会打人伤人,话不定还要抓人流人。为了让大家冇后顾之忧,所以这样话。只是未曾想到……官府会那样用刀用枪直接杀人。”
“放肆!”钱顗被陈晓宇说的脸红,忍不住喝止。
他的喝止没有打断周敦颐的审问,周敦颐继续问:“你不承认这是在造反?”
“只是预谋诉灾,不是预谋造反。”陈晓宇镇定自若,自圆己说。
听闻陈晓宇仍不改供词,蔡挺正要开口,周敦颐却举手将他拦下,他对陈晓宇道:“朱佛佑,我拿你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