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本就没熄火,这时候她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发出一声暴躁的声音,猛地向前蹿了出去。
袁立阳摇头,心里叹了口气,“唉!真不禁打!”
他正扭头要回去推自行车,忽然,前面又传来“嘎吱”一声,宝马车当即应声刹住了车,然后,那车子居然又缓缓地倒了回来。
还是停在了老位置。
商若水的胳膊往车窗上一搭,脑袋倒是没再搁上去。
“嗳,袁立阳,你真的才十八岁吗?你怎么黄啊!”
袁立阳笑笑,“其实还差三个来月,我阴历六月的生日,现在应该算是还不满十八周岁,虚岁十八。理论上来说的话,你跟我上床,可能还会犯法呢!”
商若水又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会子,她只是看着他,有些又是想气又是想笑,又觉得有点荒唐。
其实黄不怕黄,关键看谁黄。
她今年二十四了,下过毛片,也看过席娟的言情小读本,甚至还亲自动手,特流氓地揉过闺蜜的大咪,出国留学的时候,隔壁那英国的小娘皮,还动不动跟她那男朋友炮火连天的,导致她每天的生活伴奏都特刺激,到现在虽说没跟人上过床,但该知道的事儿,她有什么不知道的呀?
要不然的话,她敢扮女流氓?
可问题就在于,在她看来,自己一个二十四岁如花似玉的大姐姐,去调戏一个十八岁的、还不知道情窦开没开的小朋友,不是应该手到擒来的吗?
结果反过来被对方耍了流氓,憋气不憋气?
被耍流氓也就罢了,问题是自己还真就不敢比对方更流氓,恼火不恼火?
但是偏偏,这时候本来是可以扛不住了就直接逃走的,她甚至已经这么做了,但最终还是又回来了——不行啊,好不容易又抓住他了,直接这么一跑,下次再遇见他,就说不好是什么时候了!而且有了今天这茬子事儿,自己要是现在就直接跑了,下次再遇见,不得被他调戏至死?
跑吧,不能跑。
泡吧,不能泡。
于是忽然间就发现了自己在对方面前时的色厉内荏。
其实……主要还是好奇。
赵文辉在宿阳市的地位,实在是太高了,尤其是最近几年,当某些原本无比狭小的小圈子里的消息,逐渐地在一定范围内扩散开来,地位比较高的一些人,开始逐渐认识到赵文辉这位老爷子真正的能量,很快就把他的地位抬得越发的高。
不必说普通人,就只是对于那些在宿阳市里有些家业有些底子的人来说,现在的赵文辉,都渐渐有些高不可攀的感觉了。
其实赵家才多大点底子?
两代经营,约莫二十年的时间,他们家的生意主要还是集中在中药种植和加工,以及一点诸如加油站啊、酒店啊,哦,对了,最近几年,他们家那个打着中医药招牌的化妆品公司业绩不错,总之就这些,大约从前年开始,他们在尝试进入房地产,但那个规模很小,看样子只是试水而已,盖的房子也不大好卖。
而自己的家里虽然起步晚,但几大拳头产业,无论纺织、服装,还是食品加工、房地产,都是异军突起,在本地绝对是一等一的大企业。
单论做生意,赵家父子两代加一起,都不知道够不够资格给自己老爸提鞋的。
但是到现在来说,都不必说赵文辉亲自出马,就只是他那个徒弟孙建成露个面,自己老爸都绝不敢不给面子。
这地位,是有多高?
但偏偏,就自己面前这个还在读高三的小朋友,貌不惊人,才估计也很难谈得上压众——得多大的才,才能压得住赵家呀?可能么?
但他居然就是赵家的座上宾!
孙建成见了他,得赶紧小跑着过去,跟他说话时得微微弯着腰,毕恭毕敬的。
这怎么能让人对他不好奇?
因为好奇,所以想了解。
甚至,毋庸讳言,她心里多少也存了点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