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如果能摸清楚他跟赵文辉老爷子、跟孙建成的关系,并想着借此挖出一点什么来,那是不是就能在自己家尝试向赵家靠拢的过程中,借用一下他的关系,把事情处理得更柔和、更顺理成章一些?
因此要先靠近他,跟他走近一点。
原本是想着,上来就耍流氓,把小朋友弄得羞羞的,然后以流氓而又可人、温暖而又体贴的大姐姐的形象经常出现,一来二去,就熟了。
结果唻,现在忽然间发现,这小朋友居然比自己还擅长耍流氓!
而且他真的还是个小孩子呀,又不帅,被他给反过来调戏了,真的是既忍不下这口气,又觉得实在是有些荒唐。
于是进退两难。
“嗳……你跟自己的同学,也这么流氓吗?”她问。
结果袁立阳浑不在意地回答:“不啊,可纯情了!碰一下手指头都害羞,对个眼神儿都脸红。”
商若水不由得为之气结。
好吧,根子在自己身上。
谁让自己一上来就想着先对人家耍流氓来着?
想了想,她叹口气,很无奈,但最终还是说:“我错了,我不该跟你瞎调戏来着。关键是你才十八岁,你这……反正我错了。那个……以后咱俩好好说话行吗?我真的不敢跟你继续这么玩下去了。”
袁立阳不由得笑了起来。
商若水抬头看着他,一开始有点又羞又恼的样子,但最终,她也噗嗤一笑,无奈地抬手捂住脸,“哎呀别笑了,就这么怂,行了吧?”
袁立阳转身,推起了自己的车子。
商若水从手指缝里看见,赶紧要下车,车门都打开了,又赶紧把车窗升起来,钥匙拔下来,然后才快步追上去。
“嗳,你吃饭了吗?一起吃饭去呀?”
袁立阳已经跨上了自行车,单腿支地,“吃过了,你要是还没吃的话,就赶紧吃饭去吧。不能老饿肚子。”
说完了,他就要走。
然而她不走,一把抓住自行车把,问:“那你……陪我吃饭去呀?”
袁立阳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但是他很快就收起笑容,转头,一脸正色地看着商若水。
忽然之间,纯粹来自身体对于危险的最直觉的反应,商若水瞬间觉得心中一紧——似乎自己忽然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知道你为什么想找我,那就爽快点儿,说吧,你都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商若水松开手,犹豫了一下,“我问了……你会回答吗?”
“能回答的当然可以满足下你的好奇心。”
商若水又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问出了口:“你跟赵文辉老先生……是什么关系?”
袁立阳闻言笑了起来。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回答道:“本来没什么关系,不过现在,他应该算是欠了我一份人情。这份人情,还不小。”
“他……欠你人情?”
“嗯。欠我人情。”
商若水缓缓点头,想了好一会儿,终于又问:“为什么?”
袁立阳笑起来,“因为我比他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