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节对曹满还是有印象的,十多年前在宫中,他假传天子诏书,将陈藩等党人糊弄到宫中,在宫中对他们发难,那小孩儿是曹腾的孙儿,自然不能在宫中出事,毕竟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曹节这才护住了那孩子。
现在想想,一转眼,竟然都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
“如此说来,咱家与你家主公之间,还真是有些缘分了。”曹节笑道。
对方带着厚礼来攀关系,对于曹节来说,也不算坏事,就顺着王澈的话头往下说下去也无妨。
“是啊,人在小时候发生的事情,印象总是比较深刻的。”王澈笑道:“我家主公便是这般了。”
曹节笑着点了点头,这话倒是没错。
“这么说来,你是来为你家主公找路子了?”曹节问道。
王澈点点头:“正是。”
“可是咱家听说,天子已经下了诏书,让你家主公去颍川上任,从一个小小的顿丘县令成了一方郡守,这已经是天子的荣宠了,不知你家主公,还想要什么门路?”曹节问道。
“我家主公要的暂且并非是官途上的门路。”王澈笑道:“我家主公要的,比较特殊,或许在洛阳,这件事儿,就只有曹常侍能够做到。”
“这听起来,难度还不小,先说来听听。”曹节说道。
“我家主公,想要求一道天子的免死诏书。”王澈说道。
这件事情只要曹节肯用心,就一定能做到,至于王澈说这事儿就只有曹节能做到,那就是在给曹节戴高帽了,张让也能做到,只是先前曹满上任顿丘,便是曹嵩去恳求的张让,曹嵩与张让之间有来往,那王澈和曹满,就只能选择曹节,毕竟曹节与曹满之间,还有十多年前的一面之缘。
“面死诏书?你家主公的目标还真是不小啊。”曹节皮笑肉不笑道。
这面死诏书,哪儿是这么容易能求得到的?即便是现在天子对曹满十分满意和看重,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给他发一道这样的诏书啊。
“我家主公从顿丘县令一下子成为了颍川郡守,怕是有不少人暗中眼红,尤其是颍川那个地方,想来曹常侍也是了解的吧?天下名士,多出颍川。”王澈说道:“这也是为自己加一道保障罢了。”
“原来是担心这个。”曹节笑道:“担心的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