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得也不是没道理,华真行眨了眨眼睛:“你怎么敢肯定,布雷希和皮丹今天夜里就能抓住古文通?”
约高乐:“我知道华老板的本事大、根基深、后台硬,但也不能小看别人。布雷希今天下午已将此事汇报给冈比斯庭,冈比斯庭那边也下达了命令,让他们擒祸古文通带回冈比斯庭。假如古文通负隅顽抗难以活捉,那就当场格杀!
在我看来,古文通毕竟是冈比斯庭的使者,某一派系的狂热份子兼打手,死在冈比斯庭的另外两名使者手里,要比死在你们手里要好得多,至少不会给你惹来更多的麻烦,也让布雷希和皮丹能有个交待。
布雷希和皮丹不仅拿到了古文通的血样,而且也有高人在暗中指点。假如这样还抓不住人,那说明他们也有问题了!能否成功擒获古文通,就代表了这两位使者是否称职、是否可靠。”
说着话约高乐给华真行发了一道神念,是农垦区北边荒野上一片地域的实景。华真行曾去过那一带,就是他护送罗柴德遭遇花豹的地方,其中某处做了标记,就是此刻古文通的藏身地。
那里已经离非索港很远了。血祭神术并非万能,用以追踪只能指示大概的方位与范围,距离越远感应就越模糊,假如对方擅长收敛神气一类的手段,则更难寻找。
可是有了这样明确的方位图,布雷希和皮丹就没有理由找不到古文通了。约高乐当时就在签约仪式的现场,看来他通过某种方式咬住了古文通的行迹,这个定位图应该已经发给了布雷希和皮丹。
华真行有些意外道:“重伤之下,他居然还能跑这么远!”
约高乐:“他施展了透支生命力的血祭神术,短时间内强催法力,直接跑进了无人的荒原。他心里也清楚,只有这样才可能逃得一命。此刻伤势发作已经奄奄一息,甚至我都不知道他还能否自救,或者就死在那里。
但是无论如何,不能就让他死在荒野,哪怕是拖死狗也得把他拖回去,接受冈比斯庭的审判,同时这也是冈比斯庭的内部整顿。”
华真行:“冈比斯庭会怎么处罚他?”
约高乐:“会废去他的修为驱逐出冈比斯庭,他在冈比斯庭所得到的一切都会被剥夺。假如华老板觉得还不过瘾,你就再派人去杀了他,到那时就是一起普通的治安案件了,与冈比斯庭无关。”
华真行点头道:“那好,就按约先生说的办,我也等着看布雷希和皮丹会怎么做。听您的意思,冈比斯庭是要借这件事进行内部整顿?”
约高乐又喝了一口酒,然后低头看着酒杯道:“在外围出了福根修士会的事,在内部又出了古文通的事,难道还不该整顿吗?我相信没有人再会提出反对的理由!”
说到这里他又抬头叹了口气,凝视着华真行的眼睛,“经历了这么多不愉快的事,华老板一定对冈比斯庭很成见。其实我也是,虽然我是其中的一员。
但恰恰是因为这些事,使我改变了先前的一些看法,认识到冈比斯庭真正的价值所在,它有必要也有意义存在,只是换一种方式。”
华真行:“其实我也是这么看的,冈比斯庭真的有必要存在,否则像古文通这样的人谁来约束?不可能指望什么事都由我来管。”
约高乐被他逗笑了:“非索港只是一个小地方,而世界很大,你想管也管不着啊。我倒是对你这个人很感兴趣,华老板,假如由你来领导冈比斯庭,你会怎么做呢?”
华真行也喝了二两多了,身上微微出了层细汗,感觉很舒服,晃着脑袋道:“那是你们的事,我也管不着。但是在非索港,有养元术教学研究中心履行相关职责就行了……听约先生的意思,您在冈比斯庭的地位还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