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又是一刀,刺向刘卓然心口,血光四溅开,却又偏了几寸。
金蝉子飞镰如真正的小虫儿一样,灵巧的撞在曲邪刀刃上,又在呼啸之间,回收到街道阴影中。
复尔又是一道飞镰来袭,欲要把曲邪逼退。
“铛”
鱼肠刺扬起,将飞镰拨飞。
曲邪抓着重伤的刘卓然,起身而起,但身后又有锐利破风声,还有股很难形容的味道,似是毒,又不太像。
“啪”
两道身影交错而过。
同出一源的五行真气碰撞一丝,待曲邪落入地面,回头看去,就见一身红裙,带着面纱的沈兰,正抱着已经被打入重伤的刘卓然,轻飘飘的落入地面。
在剑君心口,还插着一把红色鱼肠刺。
贯穿心窍。
曲邪还是丢出了自己的绝命一击。
“把他送去给药王。”
沈兰将一丸药物,塞进刘卓然嘴里,又把他丢给身后满身是血的韦昌伯,说:
“他能不能活,就看你脚程够不够快了。”
“嗯。”
这南海派大师兄使劲点了点头,背着刘卓然,就朝后方跑了出去,动作踉跄,但速度挺快,南海剑派剑法一般。
不过这凌波提纵术,倒是有几分意思。
花青公子也从另一边飘然而出,手提两把飞镰金蝉子,封住了曲邪逃离的路线。
但曲邪看也不看他。
一双眼睛,都落在眼前沈兰身上。
“徒儿,多日不见,你倒是换了副心肠。”
曲邪活动着手腕,他带着三分讥讽,七分怨恨,说:
“现在也学起正道人,开始做善事了?若本座没记错,你情同姐妹的丫鬟秀禾,就是死在那刘卓然手里的吧?
以你的心性,不杀他已经是仁慈了,现在居然还和他合作?
莫非,为师已经被你恨到这种,宁愿和仇人合作的地步了?”
“唰”
沈兰左手轻甩,如蛇一样的黑剑蛊落入手心,真气灌注间,便化作一把异型怪剑。
她双手戴着黑纱手套,遮掩住因为修行化龙指,而被毒物浸润废掉的双手。
她看也不看曲邪,只是用冷寂的声音说:
“妾身与刘卓然,妾身与秀禾,妾身与苏州无辜亡魂,这种种灾厄,追本溯源,都是因师父而起。
若不是师父一味逼迫,妾身和他,还有秀禾,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物是人非,妾身也不想和师父再追究这些。
只是,那些苦难,那些公道,总得有个说法。
师父。
今夜,就请你还我等这些苦命人,一个公道吧。”
“呵呵,公道?”
曲邪轻笑了一声,在这布满了木头焚烧,亡魂哀嚎的死寂街巷中,一股混着焦灼的风吹来,他向外看去,这洛阳城的火势,却是越发大了。
“你等都要公道,那本座的公道,谁能给?”
他带着数分悲凉,说:
“这世间里,又哪有那么多公道可言?”
曲邪与沈兰之间,再无话可说。
他又看向另一旁的花青,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