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庄主若不留我们吃饭,可要饿坏我这饭桶了。”
秃笔翁道:
“是,是!”
大声叫道:
“丁管家,快安排筵席。”
丁坚在门外答应,便在此时,室门推开,黑白子走了进来,向吴翟道:
“风兄弟,敝庄另有一位朋友,想请教你的剑法。”
秃笔翁和丹青生一听此言,同时跳起身来,喜道:
“大哥答允了?”
吴翟和向问天对视一眼,均想:
“总算来了!”
黑白子道:
“风兄弟,劳你驾再走一趟。”
吴翟假意推脱道:
“若以真实功夫而论,晚辈连三庄主、四庄主都非敌手,更不用说大庄主、二庄主了。孤山梅庄四位前辈武功卓绝,只因和晚辈杯酒相投,这才处处眷顾容让。晚辈一些粗浅剑术,实在不必再献丑了。”
丹青生道:
“风兄弟,那人的武功当然比你高,不过你不用害怕,他……”
黑白子截住他的话头,说道:
“敝庄之中,尚有一个精研剑术的前辈名家,他听说风少侠的剑法如此了得,说甚么也要较量几手,还望风少侠再比一场。”
吴翟仍是推脱道:
“四位庄主待晚辈极好,倘若再比一场,也不知这位前辈脾气如何,要是闹得不欢而散,或者晚辈伤在这位前辈剑底,岂不是坏了和气?”
丹青生笑道:
“没关系,不……不会……”
黑白子又抢着道:
“不论怎样,我四人决不会怪你风少侠。”
向问天道:
“好罢,再比试一场,又有何妨?我可有些事情,不能多耽搁了,须得先走一步。风兄弟,咱们到嘉兴府见。”
秃笔翁和丹青生齐声道:
“你要先走,那怎么成?”
秃笔翁道:
“除非你将张旭的书法留下了。”
丹青生道:
“风少侠输了之后,又到哪里去找你取书画棋谱?不成,不成,你且再耽一会儿。丁管家,快摆筵席哪!”
黑白子道:
“风少侠,我陪你去。童兄,你先请用饭,咱们过不多久,便回来陪你。”
向问天连连摇头,说道:
“这场比赛,你们志在必胜。我风兄弟剑法虽高,临敌经验却浅,我如不在旁掠阵,这场比试纵然输了,也是输得心不甘服。”
黑白子道:
“童兄此言是何用意?难道我们还会使诈不成?”
向问天道:
“孤山梅庄四位庄主乃豪杰之士,在下久仰威望,自然十分信得过的。但风兄弟要去和另一人比剑,在下实不知梅庄中除了四位庄主之外,竟然另有一位高人。请问二庄主,此人是谁?在下若知这人和四位庄主一般,也是光明磊落的英雄侠士,那就放心了。”
丹青生道:
“这位前辈的武功名望,和我四兄弟相比,那是只高不低,简直不可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