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五千人对阵一万人,看上去似乎应该占了人数优势。
但人家可是一万骑兵!
幽州轻骑兵最擅长弓马之术,还未靠近,一轮箭雨已经射来。
乌泱泱的箭遮天蔽日,远程抛射不讲准确度,只找准角度进行覆盖式打击即可。
游牧民族的战斗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只三轮箭雨,张纯的士兵就已经崩溃,转身开始逃跑。
特别是张纯手下那五千乌桓骑兵,跑得比谁都快。在乌延派来的副将指挥下,勒马便走,一点都不带迟疑的。
乌恒人选择帮助张纯张举,是因为有利可图,可以劫掠地方发财致富,不是真的想自寻死路。
现在人家的骑兵比自己多,打仗不占优势,为了避免伤亡,当然得跑。
“这群婢子养的蛮夷就没一个靠谱的。”
张纯气得不行。
王政连忙劝道:“将军,赶紧撤吧,再不撤公孙瓒就要杀过来了。”
“气煞我也,这帮蛮夷误我。”
张纯给自己的失败找了个借口,其实他也算是在边关待了许久的老将,当然知道乌桓人强盗作风,打顺风仗还行,一打逆风仗就立即崩溃。
所以还真不能怪人家乌桓人不死命作战,毕竟乌桓全族也才那么点人口,自然惜命,除非重金,否则溃败是必然的事情。
无奈之下,张纯只好选择撤退,同样加入了逃跑的大军当中,这一战被打得七零八落,狼狈不堪。
公孙瓒长矛一挥,大声道:“全军出击,杀一人,赏五千钱!杀贼将,赏十万!”
一听到这奖励,所有士兵都疯了。
五千钱的价值已经不菲,一个成年人一年的收入也就那么多,多杀几个,一两年内都不用做事了。
一时间一万骑兵都躁动了起来,如同一群饿狼般,向着张纯军嗷嗷叫着扑去。
公孙越带着城内守军也杀奔出来,一场追击战打响。
这边公孙瓒欺负张纯的时候,此时远在辽西的丘力居和张举,已经将右北平辽西辽东三郡据为己有,只是这三郡毕竟是塞外苦寒之地,就算打下来,也发不了什么大财。
肥如县,也就是后世的迁安市东面。
丘力居在占领了三郡之后,主力驻扎在这里,虽然已经尽力搜刮,却还是难以满足军需,因此这一日,丘力居找到张举询问办法。
县外的营帐内,草原民族住不惯城池,所以丘力居向来都是住在帐篷里,他是个虬髯大汉,一脸络腮胡,用不太娴熟的汉话对张举说道:“今大军虽已起兵,奈何粮草不济,如何是好?”
张举以前好歹做个太守,有一定学识水平,思索道:“我等占据辽西辽东,朝廷鞭长莫及,我们只需要以右北平为屏障,一则抵御西面幽州官兵,二则南下劫掠冀州青州。”
“如何劫掠?”
丘力居又问。
张举笑道:“我听说青州如今极为富庶,特别是平原国,可谓一马平川,没有兵力防守,全是粮食钱财,我们应当从泉州南下,劫掠渤海与平原,到时候大量的粮草与钱币运回辽东,则可以与朝廷分庭抗礼,自立为王矣。”
不得不说,张举还是有一定的格局。毕竟辽西辽东实在是太穷了,想要和朝廷打旷日持久的战争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劫掠冀州青州那些富庶的地方,以战养战,非常合适。
不要以为辽东离青州很远,走船运就是过个渤海海峡,200公里不到。走陆路就是从唐山到天津再到信阳,全程也只要300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