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的情绪已经完全调动起来,苏淮看到那个年轻的小伙子明明眼神激动,却仍是面无表情,这才反应过来他戴了人皮面具。
“各位乡亲。”戴了人皮面具的桑九继续道,“你们愿不愿意随宁王殿下一起抓贪官,正法纪?”
“愿意!愿意!愿意!”
金原百姓各个激动的面红耳赤,恨不得立刻就冲进去把那个贪官抓出来正法。
萧景瑜对眼前的一切颇为满意,他示意百姓禁声,然后铿锵有力道:“各位乡亲,本王知道你们受这些贪官污吏压迫多年,本王在此承诺,若在县衙里搜出赃款,绝不藏私全部返还乡里!”
“好!好!好!”
百姓们这萧景瑜这一番话说的更是激动。
苏淮从旁看着,暗道宁王殿下这一招高明,若只是惩罚贪官污吏,时间一长,金原百姓难免会把今日之事当做是寻常的官场手段,可一旦与自身利益相结合,他们便会长久的记得宁王的好处。
一人受恩惠容易被淡忘,一个县的人都受恩惠,这总不能忘了吧?
萧景瑜看时机已到,跟桑九使了个眼色,桑九立刻会意:“好!乡亲们,现在都随我去把那狗官抓出来!”
话音落,百姓们一呼百应,全都往县衙的大门蜂拥而去,县衙大门耐不住人多力量大,没一会儿就被撞开了。
可是县衙里除了衙役,根本就没有那个狗官的影子。百姓们激愤难当,在县衙里到处寻找,始终找不到人。
苏淮走到萧景瑜身边,小声道:“宁王殿下,你这出戏最重要的角色没了,还怎么唱下去?”
“想知道?”萧景瑜看着苏淮,苏淮笑了笑,点点头。萧景瑜收回视线,道:“想知道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吧。”
刚说完话,就有好些个百姓跑到他们跟前:“宁王殿下,那狗官定是逃了,我们找了一圈,连他的影子都没找到。”
萧景瑜道:“放心,本王知道他在哪儿。”
说时迟那时快,萧景瑜忽然纵身一跳跳上了屋顶,然后从上面扔了个东西下来,砸在地上“嘭”的一声。
“是那个狗官!”
不知是谁眼力好,在尘土扬起之时一眼就看清楚了摔下来的人是金原县令,大叫一声。
大家连忙过去辨认,确定就是那个狗官后却没有动作,他们望着屋顶上的萧景瑜,等着他发话。
萧景瑜跳下屋顶,站在众人中央对金原县令道:“本王问你,你收刮民脂民膏,强征赋税,可有此事?”
金原县令全身酸痛,听到宁王的声音吓得瑟瑟发抖,“宁……宁王殿下可不要乱说,下官,下官为官清廉,从未拿过百姓一分一毫,宁王殿下虽然贵为皇亲,但也不能随意污蔑他人……”
听见金原县令拒不认罪,还污蔑宁王殿下,百姓们各个义愤填膺的朝他吐口水。
“呸,不要脸!”
“就是,狗东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打死他,打死他!”
“竟还敢说宁王殿下污蔑他,这种人不死还留着做什么?”
“呸!狗官!”
“狗官!”
“……”